踏出承乾殿时,额角血珠顺脸淌下,看着骇人的紧。
“殿下。”唐砚担忧上前。
“无妨,回去吧。”齐聿珩从袖中扯出锦帕,摁住额上伤口。
汪海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
但他在宫里当差,齐聿珩身边的宫人他见过也不稀奇。
没再多想,汪海抬脚进了承乾殿。
皇帝怒气未消,很是不快的道:“再去找些会开机括的工匠来。”
汪海一脸为难,“盛京擅机括的工匠,这两天都寻来了。”
“什么意思?偌大盛京能人济济,竟找不出一个能开机括的人?”皇帝十分不满。
汪海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机括复杂精巧,怕是只有谢二公子知晓打开之法。”
“废物!朕要你何用!”皇帝气的在殿中走来走去,边走边骂。
“审人审不出,寻人也寻不到,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汪海躬身听着,不敢反驳半句。
皇帝性躁易怒,他早已习惯了。
眼下事态发展不受控制陷入僵局,皇帝一时也没有办法,只能让汪海继续寻找匠人。
至于定北侯府那边,能拖一日是一日。
他不交,定北侯也拿他无法,总不能进宫来抢。
烈日当头,炙晒灼热,齐聿珩却觉心中寒凉一片。
从另一条路回到东宫,齐聿珩问唐砚路线可都记住了。
唐砚点头,让齐聿珩先处理额上伤口。
屋中哄孩子的太子妃袁静仪见到齐聿珩受伤,吓的惊呼出声。
“谁这么大胆竟敢伤殿下?”
齐聿珩皱眉道:“你小声些,别大呼小叫闹的人尽皆知。”
袁静仪闻言有些委屈,“殿下伤的这般明显也藏不住,谁能瞧不见。”
齐聿珩无法回驳,让袁静仪拿来金创药给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