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渐离赶去学校,跟老师们一见面,大家免不了关切地问这问那。
诸如“怎么样啦?好了吗?没事了吗?”等等。
傅渐离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一一作答。
说到最后,却听李老师说:
“对了,傅老师,王校长让你来校后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傅渐离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好的,好的。”
王校长是一个矮胖的女人,四十多岁,脸庞又圆又大,肤色黑红。
见到傅渐离,自然又是一番嘘寒问暖。
她问傅渐离:“傅老师,你这是怎么的啦,得的什么病啊?可好了啊?”
傅渐离答:“不小心着凉感冒了,咳嗽发烧,本想着几天就好了,哪知后来发展成肺炎了。”
“哎哟,这可得注意点儿,是在哪家医院看的?”王院长接着问。
“市医院。”傅渐离按照事先和高简约定的接着答。
“哦。”王院长笑了笑,又关心地叮嘱道:
“这病刚好,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上课不要搞得太忙了。”
傅渐离连连点头称:“是,是。”想着校长的谈话看来是到此为止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说:“那没啥事儿,我走了。”
“去吧。”王校长笑了笑说。
傅渐离本以为一切都相安无事了,不料,回到办公室椅子还没有坐热,财务科又打来了电话,说是要他拿一张疾病诊断证明来。
这一下可叫傅渐离犯了难。
秋夜,凉爽宜人,夏日里那种闷热潮湿的暑气已然悄然散去,四下里的秋虫浅声低吟。
夏珏坐在门卫室窗下的木桌前,摊开一部厚厚的书,认真翻阅着。
这种情景于夏珏来说并不常见,一般情况下,到了这般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往往是躺在床上翻看手机或者是因为白天太过劳累而早早睡下了。
但是在离恨谷发生的种种事情,使得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安静地躺在床上。他拿出那一部《静竹心经》,试图从经书里面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