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了伯爵府门口下了车,谢子恒也并没有要坐着马车从侧门而入的意思。
六抬阶梯,他亲自扶着乔云儿走了上去。
面对着伯爵府单开着的小侧门,谢子恒只是站在原点没有动,半点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她朝着阿福使了个眼色,阿福会意,上前便是对着门房的小厮道:
“劳烦通报,湖州总督,谢子恒前来拜见伯爷。”
守门的小厮闻言,当即便是上前对着谢子恒恭敬道:
“夫人知道大公子今日要过来,早早就交代了,大公子直接上主院去就是,不必通报的。
大公子,我这就领你和大奶奶过去吧。”
他说着,侧了个身一脸讨好的就弓腰对着谢子恒和乔云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换作是从前,这些门房小厮是断然不会给谢子恒什么好脸色的,毕竟在家主的面前,谢子恒什么也不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跟着看人下碟也是件很正常的事。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谢子恒是这湖州府军政一手抓的第一人,手中是真正有实权的,就算是伯爷有爵位,若是真的计较起来,却是及不上他的。
况且,他的妻子虽说只是个乡野出身的,但是人家也是天子亲封的县主,是渡过金的。
县主这个身份在满地是皇亲国戚的京城可能屁都不是,可是在这湖州府,地位能与她相比的,也就是谢子恒的亲生母亲了。
虽说与伯爷离心多年,可她到底还是这个伯爵府的主母,伯爵府的诰命,也还在她的身上。
小厮请谢子恒入门,谢子恒却只是拉着乔云儿仰着头不动,那傲气的模样,半点没有当年在府中忍气吞声,不争不抢的模样。
小厮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片刻之后,阿福才悠悠的开口道:
“张全是吧,我倒是记得你。”
他眼中带着几分讥讽,冷声道:
“要不你还是去通报一声吧,也不知道这府中当家做主的是谁。
今日我家公子前来拜访,难不成还要走侧门进不成?
我们早已经自立门户,前来拜见也是一片孝心,若是伯爷不稀罕,只管说一声便是,何必折辱人。
这侧门是给谁走的啊,我家夫人第一次上门,走侧门就是府里的规矩?”
小厮张全听着阿福的话,一时之间便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早上许夫人来的时候只说给新人留门,开个侧门就好,不必府门大开。
以前谢子恒也是经常走侧门的,谁知今日他竟是死活不肯走了。
他一脸的为难,只是不停的搓着手道:
“可是,可是夫人早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