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先回去吧!谢谢你,我一个人能行。”。庄晓梦想将班主任老师打发走,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你还有别的亲戚吗?我帮你联系他们吧!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我不放心。”,班主任老师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并没有听庄晓梦的话先行离开。
庄晓梦摇摇头,表示没有。许多年前,她曾听母亲提起过父亲的一个弟弟;但因那位叔父一直不学无术,在外四处游荡,所以庄晓梦父亲与他们早就断了联系,很久不往来;庄晓梦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到那位叔父。
庄晓梦还在迷茫之际,班主任老师只好拍拍庄晓梦的肩膀跟说:“老师先陪你回家吧!”。
庄晓梦摇摇头,说:“我想陪陪他们。”。
班主任老师见状,虽然不能多说什么,却也并没有选择直接离开。直到一位身穿警服的人突然出现在俩人面前,从他手中递出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殡仪馆的名字。庄晓梦抬起头看向他时,他并没有说话;等到庄晓梦从他手中接过那张名片后,他就径直转身离开了。
谈话室内,一位年纪较轻的女警官对着那位刚刚从走廊外走进来的男警官说:“这车祸出的可真不是时候,一次事故祸害了三家人。三家人里面还有两家只剩孤寡老人和孩子。不过,我听说那个女孩儿家里面挺有钱的;只是这出了事儿,怎么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只有一个老师跟着。”。
男警官表情淡漠绕过女警官径直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冷冷说着:“什么时候的车祸才应该叫是时候?少操心八卦,好好写你的记录。”。
女警官抿嘴不语,好像犯了错般低头继续写报告。
庄晓梦捏着方才那男警官递过来的名片,沉默许久才主动向身旁的班主任老师说:“老师,可以麻烦您把手机借我一下吗?”。
班主任老师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手机解锁后递给庄晓梦,庄晓梦看着名片上那一串串电话号码,迟疑了许久才忍不住一边流泪一边按名片上的数字拨去电话。
下午五点半,殡仪馆的车来了。庄晓梦带着警局给自己父母开的死亡证明,随同送殡车一同去往殡仪馆。路上,庄晓梦一直紧盯着那两张白色纸页上父母的名字,就好像在看陌生人的名字一般;她始终觉得胸口处有什么东西堵在了那儿,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晚上九点,得知明早十点火化遗体的庄晓梦才在班主任老师的陪伴下回到家。看着偌大的别墅内只剩下庄晓梦一人,她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在客厅内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身旁阿姨看着哭到近乎晕厥的庄晓梦,或许是被感染,亦或是真的在同情这个可怜的小姑娘,都不自觉眼泛泪光,走上前来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