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到能收到这样一份大礼。
心里盘算着,要回些什么东西给荣华郡主,有来有往,关系才能长久。
“这是做什么?”刚从正房出来,悦然就瞅见婆子丫鬟正在从她屋里搬东西,大喝一声。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她大舅贪墨外甥女聘礼,媳妇有样学样,贪起了别人送给她的添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夫妻俩没一个好东西。
“啊!”被正主抓包后,胆小些的,顿时吓的一激灵,手里的东西就丢在了地上。
闻声,正在屋里沉思如何利用燕王府的关系为自己谋利的王仁贵不由皱眉,掀帘出来正好瞧见这一幕。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暗道,这个女人终究是改不了乡下妇人的臭毛病,雁过拔毛的性子又犯了。
其实他自己更贪。
吴家的聘礼他是一样没给外甥女留,也没给准备一样嫁妆。
原主就是孑然一身嫁到吴家的,也因此更被人瞧不起,只当是买回来的一个丫头,一天不到就给送庄子上去了。
婆家人这样轻贱外甥女,王仁贵心虚,连个屁都没敢放。
后来原主跟他告状,他还数落外甥女不懂事,没有尽到儿媳的本分,还让她先在庄子上忍忍,等儿子大了,吴家就会把他们母子接回去住。
这话连他自己估计都不信吧!
小时候就不待见,难道等孩子长大了,吴家人忽然就稀罕起来了,除非吴大公子的庶子死绝了,而他自己也再生不出来。
否则绝无可能。
事实上,原主母子俩等不到那一日,就死了。
“把东西搬回去!”这一刻,当着外甥女与下人的面,王仁贵还是很正义凛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