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歌尔相比如今战时腐败的荷米斯亚不同,在各大家族势力和魔法出现之前,某几个中央集权的朝代里,纪律一度严明,惩罚措施很夸张,有可能小小的过失就致人死命,而那时候对于绞刑的定义也很简单,就是上绞刑架。”
朝露没懂他的意思,悻悻道:“克洛歌尔还有这种时候啊。”
麒林皱眉:“嗯哼,问题恰恰也是发生在这上面,记得有一次,一个大户人家的女仆和户主苟且,有了孩子,户主怕自己老婆发现,于是把这个女仆关在地下室里,直到孩子生下来,没想到夜晚孩子的哭声引人注意,女主人发现后,将女仆的事公之于众,女仆则气恼男主人把自己关进地下室这么久,事到如今扔不为自己说话,不承认孩子是他的,于是女仆说‘既然这孩子没人要,多半是我自己生下来的’,然后上头,当众摔死了自己的孩子,男主人心痛万分,由爱生恨,将女仆告上法庭,然后女仆就被判了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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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听后皱起眉来:“这些贵族、大户人家,都向来就是如此不知羞耻吗。那女孩也太可怜了。”
麒林点头道:“但是法律是这样的,杀人偿命——然后伏笔来了,这女仆被吊上绞刑架,停了呼吸,没想到人们把她放下来几分钟过后,她又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啊?”朝露被故事的反转吸引,惊讶道,“这样也行——”
“这可是真实事件,现在克洛歌尔历史里还记着这一页呢,当时舆论也爆炸了,说是上天开眼。”
麒林点头问道:“那我们话说回来,你说这件事我作为规则,该怎么办呢。”
朝露想了想道:“虽然事出有因,但理论上女仆犯了法,这点毋庸置疑……宣判绞刑就是要女仆杀人偿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麒林放下筷子:“当时是这样处理的,女仆犯法毋庸置疑,对于犯法的惩罚,是执行绞刑,绞刑的定义是上架,执行完毕,却并没有规定人下架之后该如何,因为没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因此他们认定,如今的女仆上过绞刑架,已经受过相应的处罚,是为无罪的。”
朝露睁大眼睛点点头:“那这还真的是老天开眼……”
“但是这件事过后,克洛歌尔修改了法律,绞刑的定义为使用绞刑架杀死罪犯,直至其死亡。”
“我所以说,规则这个东西是先去制订,才有执行,制订是相对的,但执行是绝对的,就和刚才的事情一样。”
“可是在改变规则之前产生的受害者又怎么办呢……”
“我们不能保证规则的完美,它永远趋近于完美,直至出现受害者或是钻了空子的受益者,他们也有必要遵从不完美的规则,因为规则必须具备权威性。”
看朝露若有所思,麒林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磁卡凭据,这磁卡黑金镶边,另有淡蓝色隐约条纹相称,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他大咧咧将卡丢在桌子上:“这个是我从贵族身上拿的,刚才你等餐的时候我去看了,里面钱不多,可至少比我现在身家多,挺猛的。”
“哇,言哥哥!”朝露这次终于惊喜地瞪大眼睛,“那这么说,你是为了那个女孩才……”
“当然不是,我又不可能是好人,”麒林挠头,“我是因为我没钱才偷的,不对魔法师的偷能算做偷吗。”
“那我……”
“你当然可以那样做,我的钱就是你的钱,”麒林伸手摆出磁卡,想了想回答道,“这隔壁是荷米斯亚最后一家中心钱庄,他们暂时不会发现的,不过我也和你说过,这事情上贵族所做是行使自己的权利,是受害者,服务员则是环境的受害者,他们没有谁在欺负谁。所以你也应该在这件事上做出自己的判断。是我偷钱,我给你钱,你去施舍这么个关系,和那贵族无关,至于给还是不给,给多少,都由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