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馥妗面上的茫然更甚,小心摇了摇头,良久,才小声道:“圣人心思,臣女不敢妄猜。”
“哈哈哈哈,倒当真是个有趣的。”
圣人哈哈笑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坐下。
“有什么不好猜的?想到什么就说,寡人必不会怪你。”
柳馥妗这才大胆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道。
“圣人让臣女过来,应该是想告诫臣女,让臣女不要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
她一本正经,说完还期待的看向圣人。
圣人微微一愣,随后又开怀大笑了起来。“不愧是祝老的外孙女,就是深得朕心!”
说着,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这才看向柳馥妗。“不过,这只是其中一点。”
柳馥妗配合的偏头看他,露出一个迷茫的眼神。“你父亲前去江南治理水患,你可曾听说你外祖说起过什么?”
柳馥妗眨眨眼,懵懂的摇了摇头。“倒是不曾,外祖和父亲关系向来不太好,外祖他……”
说着,柳馥妗低头咬了咬下唇,做出一副为难纠结的模样。
“什么?”
“外祖他好像在生父亲的气,臣女只听说过,父亲好像是和工部的人走的很近,所以被外祖训斥了一顿,打那之后,二人见面大多都是剑拔弩张的。”
柳馥妗说的认真,说完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一双眼睛灵动的看着圣人,似是在说自己说错话了一样。
圣人面上依旧带着笑意,非但没有责罚她,反倒是说道。
“这话跟寡人说一说可以,日后可千万不要告诉旁人才好。”
柳馥妗这才松了一口气,长出了一口气。
只是眼底始终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懊恼,说话的时候也变得谨慎了不少。
圣人看出她的变化,也不再为难她。
而是又跟她说了几句话,就让人直接离开。
柳馥妗小鹿一样的逃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回头,怯怯问道:“那,圣人,咱们以后还会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