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广扔下玉牌,“什么交代?就凭死的城主,你连个凶手也查不到,更何况山札已经死了。”
容惊发虚,叫苦不迭,可转念一想,他才是皇帝,心虚个什么劲。
想通这一点,他本意要安抚枚广几句,结果枚广转身就走。
其他人见状陷入沉思,同枚广关系好的,替他求情,“陛下莫气,枚将军跟前只有两女,一女常年跟在她舅舅风炼器宗师身边,一女常年陪在枚将军身边,故而他对女儿很是疼爱看护。
结果不曾料想,他跟前长大的丫头遭遇不测,陛下您也是一个父亲,想来可以体会到枚将军的伤心。”
官员说的话有几点:一是枚广两个女儿,其中一个是炼器师,跟随母家的人,且是亲舅舅炼器宗师。
二是将军痛失爱女,三是你也是当父亲,应该可以理解。
容惊听罢,难看的脸色下去些。
不过他依旧嘴硬,“那他不会好好说,好好的官袍说让就扔,像什么样子。”
另一边的户部尚书叹气,自己那妹夫疼女儿像是他自己的眼珠子一样,出了大事,他可不是比谁都急。
早朝继续,北州易耀的手下上前一步,手持一道折子。
“陛下,臣有要事禀奏。”
“说。“
太监下来拿走他捧着的折子递到龙桌,容惊随手翻着折子,吐出一字。
“陛下,马成死之前,北州发生一起兽潮的事情,微城的人战死战场,一小半的人死于兽潮当中。
微城的救助信与折子一同发出,为何,朝堂上不曾有人提起此事。”
说话的人正是一个皇上说一个不好立马撞柱子的史官,他的话语犀利,一言道明遮羞布,把容惊的脸面压在地上踩。
容惊十分震惊,“竟有此事?,朕完全不知。”
此话并未撒谎,容惊是真的不知道北州发生了兽潮,不然他肯定不会如此淡定的.
奈何说出这些话的人不怕容惊,既然说的出来,势必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陛下真的不知?”史官再次问着,微微提高的声音已经有逼问的味道了。
容惊脸色不好,到底他是皇帝还是这个难缠的史官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