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管吩咐好一切就去乾渊殿复命。
陆玄揉了揉眉心:“他如何?”
“阮世子估计正在沐浴,不过据侍女汇报,阮世子不要任何人服侍。”
“嗯。”正常,情报里阮枫在凉国七年,从来不让人贴身服侍。
陆玄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毛笔,蘸了蘸墨,忽然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大总管:“有事就说。”
“殿下,阮枫他,以前毕竟是凉国太子——”
大总管说了一半,陆玄就明白了,在奏折上写了几个字:“无妨,要是在太子府我还能出事,留着他们也没什么用。”
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冷漠。
大总管一想,也是:“是奴才多心了,奴才先行告退。”
“等等。”陆玄抬头,“给他送几套学宫的服饰和一些常服。”
离家出走,不带银子,不带衣服,就抱着一把琴,那把琴对他是有多重要?
想到那把琴盒上的花纹,陆玄眸光暗了暗。
“是。”
与此同时,荣府。
面容严肃,身材魁梧的老人用棍子敲了敲跪在地上的荣城:“说,干什么去了!被人发现的时候,一群人都倒在巷子!”
“我也不记得了。”
荣城面露痛苦之色:“我就记得自己进入小巷子,后面什么都记不得。”
“呵~”
老人冷笑一声,“带着你那群狐朋狗友,说吧,本来是要去欺负谁?”
“我们,我们就是出去玩玩。”荣城话音刚落,看见直接袭来的棍子,吓得连忙改口,“是阮枫!外祖父我错——嗷!”
“让你不学好,天天去欺负人!”
老人恨铁不成钢,气急败坏地拿着棍子一下一下往荣城身上抽,打得荣城嗷嗷叫。
打着打着,老人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倒下去!
荣城吓得连忙接住老人,大喊了句“来人,快来人啊!”。
“外祖父,外祖父你没事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荣城是真的后悔了,都是他,都是他的错,外公才会气晕的。
一时怕得眼泪都出来了。
很快,荣尧老将军晕倒的消息传到宫中,宫里急忙派来御医。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阮枫第二天见到陆玄时,他靠在马车窗边,手撑着脸,神色略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