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一进门,就泪眼汪汪地扑上前嚎叫:“哥你没事吧?”
这悲切万分的一嗓子,嚎得陆玄以为她来奔丧!
摸了摸被子下刚藏好的书,确定真的藏好了,陆玄才气若游丝地开口:“浅浅啊,别哭,兄长没事的。”
陆浅眼泪哗哗流:
“哥,你一定会没事的!我,我以后会听你的话,不会惹你生气,呜呜呜……我以后在外面丢脸不会再报你的名号了,呜呜呜……”
陆玄:“……”
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身后的美妇人眼神无奈地落在女儿身上,抬手揉了揉陆浅的脑袋:“浅浅别哭,玄儿会没事的,你先去外面看看药煎得如何了。”
“好。”
陆浅离开后,萧澜这才看向陆玄,美眸中满是担忧:“你这孩子,也着实大胆了些。”
陆玄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母后,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萧澜坐在床边,无奈地敲了敲儿子的头:“你记住,对母后来说,你们才是最重要的。对了,听说你把阮枫带回来了?”
“他自己要跟着的。”陆玄耸耸肩,一双凤眸微微眯起,幽深宛如深潭,“母后,其实儿臣一直有个疑惑,父皇居然就这样放任阮枫?”
别看陆君总是笑呵呵的,脾气很好的样子,他年轻时可不是这样,雷厉风行、心狠手辣、说一不二,朝臣十分畏惧!
后来力排众议娶民间女子为后,又为她闲置后宫后,脾气才渐渐收敛起来。
陆君对于阮枫一事的放任一直都令陆玄疑惑。按理来说,阮枫不降,不安排个意外暴毙都算仁慈的。
也是看陆君没啥动静,陆玄最后才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这个啊……”
萧澜摸着下巴思考,“你觉得阮枫这个人怎么样?”
陆玄认真思索了会:
“初见犹如清冷不染凡尘的谪仙,但接触久了就会发现,他内在没那么简单,薄情且狠辣。他说和燕王有仇,我派人调查过,没问题。重要的是他不像降,更像与我合作。”
阮枫平日的言行举止他很清楚,只是没放在心上罢了。
要是那般谪仙人物弯下腰,低伏做小,像普通臣子一般恭敬,那才叫不适应!
闻言,萧澜挑了挑眉:
“能真正入玄儿眼的人可不多,母后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也放任呢?”
这一波反客为主,搞得陆玄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这不是看父皇没什么动静嘛?”
“哦——”
萧澜尾音拖得老长,让陆玄有瞬间怀疑老底被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