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眠年纪大了,年轻时的野心也逐渐被时间磨平。
现在的他,除了希望千月宫不要落败在他手上,就剩下八卦的爱好了。
年轻时的月眠: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背后嚼人舌根实为不耻。
年老时的月眠:哇塞,真香!
所以此刻头发花白的老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少年,甚至忘了自己到底来干嘛的。
阮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雾气氤氲间,朦胧了眸中情绪:
“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和师父刚从牢里出来……”
有的人本来是有洁癖的,但跟着某个不靠谱的师父久了,洁癖也被磨没了。
一大一小师徒两人蹲在墙角,看着人来人往。
小阮枫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嫌弃,捂着空荡荡的肚子:“师父,真的一分钱都没了吗?”
和尘挠了挠头:“没事,凡事往好的方向想想。”
小阮枫:“比如?”
和尘语气深沉:“比如就我俩这乞丐样,也没人认得出来,脸面保住了。”
小阮枫:“……”
恰好此时,一个人从旁边经过,扔下几个铜板,嘟囔:“年纪轻轻,手脚完好,带着小孩乞什么讨?懒不死你!”
和尘:“……要不师父去找份工?”
小阮枫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我想想办法吧。”
她那极度不靠谱的师父,万一又被冤枉进牢了就不好了,她又得想办法去捞一捞。
小阮枫刚站起来,和尘一把拉住她:
“等等,师父好像看见了一个人,看见那个身着玄色锦衣,孤身一人,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不?”
“嗯?看见了,怎么了?”
“师父恰巧认识,他家里可有钱了,听说离家出走大半个月了,家里人正头疼着,悬赏十两黄金起步。”
悬赏?好奇怪的用词。
不过十两黄金!
小阮枫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猛地看向锦衣小少年,仿佛看见了金山银山。
正在吃着包子的小少年后背突然一凉。
“但这小子轻功不错,滑不溜秋的,警惕性还强,师父不方便出面……”
和尘话还没说完,行动力极强小阮枫已经出动了。
摇摇晃晃地走到锦衣小少年面前,刚一开口,肉包子的香味直撺天灵盖!
好香,好饿。
小阮枫精神恍惚了下,一时没注意到脚下小石子,在锦衣小少年懵逼的眼神中。
“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周围人的目光纷纷看过来,锦衣小少年连忙摆手:“这不关我事!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