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晔置若罔闻,一边看着手里的书,一边笑着。
季舒洵实在不知楚成晔到底在笑什么,那书对于楚成晔来说就是很枯燥乏味的东西,估计他看都看不懂。
她也懒得和楚成晔多说什么,摆摆手,“走吧。”
声音隔着帘幔传到外面驾车的人耳中,回道:“是。”
车轮再次转动起来,视线瞥过对面的人,楚成晔背靠着紫檀木车壁,一手拿着书,另一只手端茶在喝。
季舒洵懒得再看,阖着眼休憩,想着要将那杯盏给丢掉。
一路无言,互不干扰。
马车在一旁停稳后,楚成晔先行下来。
他一看,倒是笑了。
双手环胸,扬眉轻笑,“哪门子不顺路,这不是挺顺路的?”
眼前正好是禄阳侯府。
而将军府已经走过了。
楚成晔懒得和病秧子计较,大摇大摆的又准备上马车,脚刚踩上马车,从帘幔后飞来一个杯子,准确无误的砸中了楚成晔的肩膀。
正是楚成晔喝过的那只杯盏。
季舒洵原本是想砸到脸上去的,砸出去的那秒微微偏了一下,以免楚成晔面圣或是有闲言碎语传到今上亦或是太傅的耳中,到时候她还得挨罚。
太子犯错,太傅并不会直接处罚犯错的太子,而是让伴读替太子接受处罚。
和很少被罚的季舒洵不一样,楚成晔受罚的次数比季舒洵多得多,替太子受罚不说,自己功课没做完也要受罚,季舒洵体弱是书房先生众所皆知的,再加上她本身长得就好,话少又不惹事生事,先生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