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最后在他娘面前说的那番话,说不定他娘是可以活下去的。
费栋的心就这样慢慢扭曲。
跟在姚立绥那些权贵子弟身边久了,也觉得自己是他们之中的一员,甚至更甚,欺压百姓和女子样样不落,尤其是笑得温柔的女子。
他最最厌恶的就是他爹后来抬为正室的那个女人,在他心中,就是她撺掇他爹做那些事,偏偏脸上笑得一派温柔,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却是蛇蝎心肠,要不是她死得早,费栋恨不得将她关进牢内,让她也尝尝他母亲生前受的刑罚。
费栋欺辱女子,百姓去官府告状,自然受之不理,将人打出去。
孟母之事,本来也是这样的。
偏偏碰到了季舒洵。
季舒洵查到这些事之后,就不可能轻轻揭过。
这里面牵扯许多人命,费栋母亲的,他继母的,还有小厮丫鬟,而且还为此牵连道许多无辜的女子和家庭,更甚至还有贪污之事。
有些人被欺辱后,直接上吊或是跳河死了,也有家属报官反倒被打个半死,还有些搬离了上京,在别处讨生活。
也不全是费栋所为,更多的是他身边的下人。
费栋攀附着姚立绥,他仗着姚家的势,而他身边的下人仗着他的势。
季舒洵低头睥睨着厅中的人,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神色,甚至称得上冷漠,“费知县,本世子查到了一些事。”
声音缓慢,没有什么波澜,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而形成对比的是费知县,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身形也有些僵硬。
讷讷道:“敢问世子,可是与本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