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到达厅内,看到坐在一旁的人后,这才发现,需要看病的是这位才对。
一边对小厮说着,“你说也不说清楚点,害得老夫,”沉声喘了几口气,继续说,“差点跑断气。”
小厮弯腰大喘气,“宋医师,我话还没说完,你拿起药箱就跑,我追都没追上。”
“是有谁在追你吗?”
一路跟着医师跑来,他怎么都没想到,平时总是老夫老夫的喊自己的医师跑起来那叫一个健步如飞,他一个正值青年的男人差点没跑过。
宋医师:“......你说呢?”
紫盈轻咳两声,两人这时也反应过来,宋医师朝季舒洵不紧不慢行了一个礼,“见过世子。”
一旁的小厮倒没有这么淡定了,他刚才完全没看路,也没注意到到地方了,否则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放肆。
扑通一声跪下,颤颤巍巍道:“世子,宋医师请过来了。”
季舒洵摆摆手,“你先退下吧,下次莫要失礼。”转头看向另一人,“宋医师,你来给这位大人看一下。”
“是。”
宋医师过去给他把脉,又仔细看着伤处。
季舒洵问着:“项大人,你是如何认识令夫人的?”
若是从小在乡下长大的,要不就是来到上京后认识的,要不就是项信元去了那个他所说的乡下地方和他夫人相识。
不管哪种可能,像他这种有野心之人不应当和出身于乡野的一介孤女往来甚密甚至成婚才对。
哪怕那名女子长得很漂亮。
就算再喜欢也只会纳为妾室。
季舒洵看人还算比较准的,哪怕面前的人比她年长好几岁。
项信元愣了一下,微微笑着,“说来巧合,下官之前遭人暗算丢失记忆,后被拙荆所救,拙荆家中祖父恰好是大夫,就这样和拙荆结识,然后拙荆祖父去世前,希望看到我们成婚,下官不忍拒绝,便和拙荆成婚了,”想到什么,又解释了一句:“拙荆也是被老大夫救下的,后面便将她养大。”
项信元这话,不管谁来听,他都是知恩图报之人,反倒是他夫人和那个老大夫有挟恩图报之疑。
季舒洵听他的解释,想的却是:人家彼此当做祖父祖孙女,却被丈夫说是孤女,不知她听到是什么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