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和项信元说,她养的花开花了。
但话都没说出口,项信元就让她不要打扰他,说他每日很忙,不像她一样整日没事干,让她闲着就去伺候母亲。
许秋澜抿了抿唇行礼离开。
这些话她听得很多,知道夫君有事要忙,也觉得不该在夫君忙碌时打扰他。
虽然并不像夫君所说的那样,她其实并不算闲。
恰恰相反,她每天都很忙,晨昏定省,晚间服侍就寝,早上省视问安,要伺候母亲,按时做饭,很多时候,她睡得比夫君还要晚,起得也很早,每天天不亮就起了,琐事杂事一大堆,都等着她做。
以前她试着提过,多请两个下人回来干点活,然后又被夫君训斥,说她一点都不知道为他、为这个家着想,就想着自己省事。
又说女子该当相夫教子,勤俭持家,说到子嗣,又是一通训斥,因为两人现在已成婚五年,膝下却并无子嗣。
将许秋澜呵斥得无地自容,再不敢提起。
养花这件事,还是因为许秋澜在项信元生病缠绵病榻时衣不解带一直照顾到他病好,然后他病好后许秋澜却病倒了。
未免感染,他去了书房睡,看到许秋澜满脸病容躺在床榻,想起她照顾自己时尽心尽力,便温声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许秋澜说,她想种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