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洵瞧着好相处的模样,实则同他交好是极难的事。
邵珩甚至有些感谢起当时近乎本能性的反应。
若不是如此,恐怕现在连侯府的大门都进不来。
更别说季舒洵肯这样好好坐着和他说话了。
“你没生病就好,昨日一直放心不下。”
季舒洵的脸色虽然苍白,但瞧着倒并不像生病的模样,因为季舒洵要是生病了,估计都不会坐在这里和他说话,而是躺在床上喝着一副接一副的药了。
“不过生病而已。”季舒洵抿了一口茶,“再者,这还没有生病。”
季舒洵倒是没提之前的事,包括她让人拦下邵珩,包括邵珩之前躲她的事。
既然她放邵珩进侯府,不论后面怎么样,今天暂不提那些。
邵珩那双淡漠寂静的眼眸,从进厅起就没从季舒洵身上离开过,看向季舒洵的时淡漠略渐淡两分,“我拿了些东西来,当做之前的赔礼,之前确实是我的不是,还望舒洵莫要见怪,以后定不会再如此。”
眼神专注凝视,眉睫纹丝不动,脸上难得的露出歉意的表情,目光和平时比起来,倒称得上温和二字。
像是冬日冰冷的石板在太阳露出照射后有了些许温度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