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直接喊的许秋澜的全名,只有生气时,项信元才会叫她全名的。
但和上次不一样,上次项信元生气许秋澜是有些无措又慌张紧张的,她一向怕项信元生气。
这次并没有那么多的情绪。
要是说白天说这话的时候还没有仔细思考思量,晚上的她明显是想了很久,她还是决定要和离。
项信元猛地一把将桌案上的一应物品扫落在地,神色是是显而易见的愠怒。
“许秋澜,我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再说一遍。”
他的面色再不复往日的从容,眉眼倏地沉下,和往日的温和简直大相径庭。
他对安宁郡主并没有任何感情在,她和很多贵族一样,骄矜任性,但偏偏打不得骂不得,连多说几句都不行。
要是有选择的话,项信元那天回府就不会走那条路,更不会因为救下安宁郡主而被她倾心,更不会有赐婚之事。
而当下,项信元只剩下怒意。
或许是因为项信元的举动,许秋澜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那是根深蒂固的害怕和紧张。
项信元看着许秋澜后退的动作,怒意更是不断被拔高,“不管怎么样,我不同意和离。”
“你许秋澜生是我项家的人,死了也是我项家的鬼。”
话落,项信元将桌上的和离书直接撕个粉碎,直接大步离开房内。
项信元接连几天都没有回厢房睡,还派人来说让许秋澜好好反省,并让她抄上女诫五遍,不得离府。
在他眼中,这件事也并非完全是他的错,他哪里知道安宁郡主进宫求旨去了,等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
他也并非没有想让皇后收回成意,甚至他都说了不可能会休妻和离,安宁郡主却表示她不在意,是执意要嫁给项信元了。
既如此,项信元也就没有再断然决然地说不行。
他知道确实是让许秋澜受委屈了,打定主意要好好待她,不管以后怎么样,她一样是项府的女主人,他项信元的妻。
许秋澜并没有抄书,但她确实也出不去府外,甚至连院子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