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臭棋篓子,但还是陪着季舒洵下了两局,不出意外的输了。
而且还输得很惨。
惨不忍睹的程度。
楚成晔气得额上青筋直蹦,季舒洵真是一个子都不让他,瞧着季舒洵微微上扬的唇角,怎么看怎么都是在嘲讽。
他直接罢手不干了,季舒洵不吃他这招,“你上一边玩去,别挡光。”
什么挡光!
完全就是说辞,这大白天的,又是在凉亭中,挡的哪门子的光。
而且,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再者,哄小孩好歹还会给块糖吃,季舒洵这里只会怼死人不偿命的冷言冷语。
楚成晔气咻咻的就要摔门离开,后面走到院门口了,见季舒洵没有一点反应,既没有出声叫住他,也没有往他这边瞧一眼,于是这往外的脚步硬生生的转了个弯。
门口守着的侍卫见状又收回了开门的手,瞥了眼楚成晔,被瞪了一眼后迅速收回了视线。
楚成晔也没有坐回去,他觉得再坐回去指不定季舒洵如何嘲讽外加笑话他一波,于是开始练起剑来了。
两人就在这院中下棋的下棋,练剑的练剑。
瞧着倒是十分融洽的场景。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季舒洵让人进屋拿了顶帷帽出来,她这边刚起身,楚成晔也近到前来,直接接过了下人手里头的帷帽给季舒洵戴上,一边问她:“你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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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洵:“....管这么多干什么。”
楚成晔也不恼,调整好帷帽的位置,扯着嘴角,嘴上却说:“你戴这个走在人群中更明显,能有什么用。”
戴到一半,季舒洵推开了楚成晔的手,“算了,不戴了。”
这边她抬脚就走了,楚成晔还在原地低头嘟囔着什么,见人离开,楚成晔下意识便追了上去,没想到刚出院门过了一个拐角,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往自己身上扑。
楚成晔都没看到是谁,就先一步闻到了属于季舒洵身上的那种带着药香味的熟悉味道,原本要将人推开的手没有推开。
不仅没有推开,反倒是将季舒洵抱紧了。
楚成晔右手单手将季舒洵一把抱起,听到狗吠声这才明白是怎么个事,控制着自己笑出声的想法,楚成晔很快便将那只狗赶跑了。
等耳边那嚎叫不止的狗吠声远去,季舒洵这才长呼一口气,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
季舒洵耳尖有些发红,又羞又恼,拍了楚成晔一下,示意他让自己下来。
楚成晔照做,将她放在地上,一边道:“怕狗怕成这样,嗯?”
季舒洵扭过头去,一边道:“关你什么事?”
眼神落在楚成晔紧抱着自己腰间的手上,冷声道:“松开。”
楚成晔不知为何突然握紧了,等反应过来后连忙松开了手,并往后退了一步,闷声道:“是你自己跑进我怀里来的。”
而后小声嘟囔着,“可不能怪我。”
季舒洵呼出一口清气,紧抿着唇,“谁让你抱我了。”
见状,楚成晔转转眼睛,往左看往右看,就是不看季舒洵。
“让你松开你还不松,”不仅当下没松开,第一反应却是抱得更紧了,季舒洵唇抿得更紧了,眼角隐隐带着一分薄红,冷声道:“下流。”
一听这话,楚成晔也恼了,这个词和他一点都不搭。
而且分明是季舒洵自己撞进他怀里来的,最后还说他下流,这实在也太没天理了。
楚成晔:“到底是谁下流,你自己扑进我怀里来的,我还帮你把狗赶跑了。”
“要不这样,我再把狗叫回来,而且保证不碰你,这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