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桃花渐渐止住了泪水。
午食,白氏蒸了一锅的白馒头,再炒上一盘萝卜咸菜,炸好的红苕丸子和炸肉条。
一家人吃得嘴边泛着油光。
小白也在一旁埋头猛吃草,赵桃花给它摘了一大盆的灵草,尾巴摇得欢快,甩在地上啪啪响。
淅淅沥沥的秋雨也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只剩下屋檐上时不时会掉下水滴。
吃过午食,赵老头便回了屋睡午觉。
柳氏把桌上的碗收拾起来,走到院子里的水槽边刷起了碗。
赵桃花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屋檐下,弯腰抱着小白的虎头,嘴里一直在嘀咕着什么,小黄在她的凳脚旁窝成一团休憩,白毛肚皮露了出来。
小白眨了眨眼睛,张大嘴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趴在地上打起了瞌睡。
赵桃花看着它睡了一会儿,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索性靠着墙休憩一下。
赵家院子一片安详宁静,村子里可就热闹了。
周老六回家吃午食,饭桌上说起了这事。赵老头没看到事情的发生,可他正好看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他也看清楚了是谁推的赵桃花。
毕竟那大高个儿,还是个妇人,也就周大媳妇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这周大媳妇推女娃子做什么?
田里还有着不浅的水,泥都是稀稠的,一个女娃子脸埋在里面,若是他没注意到,说不准人就没了。
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致人于死地。
周老六的媳妇,田桂花,是个心里兜不住事儿的人,号称双河村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被她知道了这事儿,果然不出意外,一个午后刚刚过去,全村上下都知道了这事儿。
经过一番口口相传,添油加醋,事情慢慢演变成,赵家小闺女病倒在床上,怕是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