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去看望姥姥姥爷,又不是去打仗,晓得。”
除夕夜,虽是一个人,但还是支了张大圆桌,满满十来个菜,鸡鸭鱼肉都有,开吃前,先去给他去世的爷爷奶奶,老妈遗像前倒酒,磕头,
“爷爷奶奶,妈,过年快乐!”
回去坐到圆桌边,筷子刚要动,袁军第一个来报到,
“跃民,不讲究啊,不等我来就开吃,是不是兄弟?”
直接上手掰了根鸡腿就往嘴里送,坐到一边,一点没客气。
“你他娘土匪怎么着?除夕夜往别人家闯,你家没搞一桌啊?”
“搞个屁啊,就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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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军老子还在里头,肯定出不来,袁军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在起风前哈军工和西军电军事工程学院毕业,现在都在西北的国防工业基地工作,他母亲前段时间也过去了,这边就剩他自己了,
“老子也是孤家寡人,咱哥俩同病相怜……屁,不对,一会晓白肯定要过来,我特么才是最孤单的那一个人。”
“小小年纪,老气横秋,你懂个毛的孤单!”
钟跃民夹口菜吃,边道:
“哎,你对罗芸现在怎么蔫巴了,不追了?”
“追啥追,这女人我是发现了,不是情窦初开一张白纸的小女生,脑子里想法多着呢,我觉得我够精明了,跟人一比,啥也不是,小巫见大巫。”
“女人精明点是好事,不然你看海洋他们二号院那个三号花,被杜卫东那小鬼子几句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迷得都找不着北,结局摆那了,失身失名,你说惨不惨!”
“那特么也不能太精明了,这罗芸现在是谈对象呢,还是做买卖?”
袁军道:“挑来挑去,货比三家,换成你,你能得劲?其实人想干嘛,我心里明清,有些事没必要说破,关键我俩本来也没什么,就这样吧。”
“退缩了?你可不是认怂的主,怕了那李援朝?”
“我怕个鸡毛,他李援朝算个屁!”
袁军道:
“不是那个事,我袁军也不差,没必要一棵树上吊死,实在不成,我找郑桐的亲妹子凑合凑合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槽!”
钟跃民崩溃了,前面听着还像人话,三句后,立马现原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