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摸摸几人底,回头再慢慢收拾你们这些小崽子。
王狼哼一声,“钟跃民是吧?劳资记下了,咱走。”
带着几个狗腿子离开了。
人一走,站秦岭边上一姑娘舒口气,道:“这些二流子可算走了。”
钟跃民道:“这怎么回事?”
那姑娘道:
“这个王狼是咱大队支书的三儿子,昨儿个去县城接我们这些知青,这不就看上了秦岭,死乞白赖缠着,昨儿被秦岭扇了一巴掌,还被知青办主任训斥了,哪知今儿又过来闹事,刚你们也看到了,就是流氓无赖,那个,你……你叫钟跃民是吧?我听说这王家在王家沟势力很大,县革委、公社都有关系,咱这初来乍到,无依无靠,可要小心!”
秦岭道:“跃民,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这算什么麻烦,他王家要老老实实的,我不动他们,敢玩阴的,我让他们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交给我来。”
秦岭点点头,她知道跃民的本事,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变得很依赖对方了,只要他在,感觉很有安全感。
这时隔壁男知青宿舍传来叫骂声,“我说哥几个,是不是爷们?咱女知青在隔壁被人欺负,你们就躲屋里头,屁都不敢放一个,真特么让人瞧不起。”
钟跃民出了窑洞来到隔壁,把罗建国叫停,
“行了,建国,别嚷嚷了”,把屋里五六个男的打量番,
“人家可能也有难处,我叫钟跃民,今儿虽刚到,但对这王家沟我多少了解一点,他王龙是大队支书,下面还有三个儿子,叫什么王虎、王豹、王狼的,说是这儿的土皇帝,说一不二,就是圣旨,屁!
那是没遇到我钟跃民,今儿我把话放这儿,你们今后谁受这王家欺负、压迫,来找我,我一定为你们出头,咱这知青点有将近五十号人,只要咱团结一起,他王家就算是条地头蛇,咱一人一口也把他们给生吞活嚼了!”
说完,离开了窑洞,去了最外头一窑洞,里面环境都一样的,外头一个大炕,都能躺十来个人了,里头有个灶台,一边一张破旧桌子,几根长条凳,土墙不少地儿都皲裂了,冷风呼呼往里冒,
郑桐道:“丫的,这特么怎么睡?这窑洞不会塌了吧?那哥几个可就悲催了……”
“郑桐,别嘟哝了,不睡这,你去外头山崖上睡去,赶紧的哥几个,一块收拾收拾,缝隙先用旧报纸糊一下,回头老子砸钱请人把窑洞好好修缮修缮,目前先这么将就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