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你是学过唱歌的,给我们唱一首呗?咱大队那个老羊倌,天天搁山头上唱信天游,好是好,就是太过悲凉了,心里发酸不得劲,空落落的。”
秦岭摇摇头,
“那我就更不能唱了,陕北的酸曲就是这种风格,可能是陕北人民对于这贫瘠、荒凉的黄土地,从内心爆发的一种反抗和不屈服精神吧,我觉得咱应该是乐观向上,百折不挠的,跃民不仅会唱,还会自己写歌,让他来一首能振奋人心,提升士气的。”
“来一首!”
“来一首!”
钟跃民慢悠悠赶着车,无奈摇头笑起,盛情难却,来一首吧,黄土高坡,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东南风,还是西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上午十点左右到了县城,钟跃民分配任务,
“咱大家分两拨吧,乐冀中、宁群……你们一队,我、郑桐几人一队,这样效率高一些,掏好粪,一个小时后在这汇合,正事办完,下午咱再自由活动,没问题吧?”
众人点头。
“行,那就行动起来吧。”
分成两队,往县城主街道东、西向各自离去,十来分钟转下来,出师不利,那些公共厕所掏粪口都被人街道办给锁住了,说是‘名屎有主’,被下面其它大队给承包,
罗建国道:
“我特么还是头次听说,掏粪还要票,还得抢的,这屎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咱在京城,都是那些劳教人员去公厕掏粪清理,街道办还得给钱呢,这儿怎么反过来了?这儿的屎精贵不成。”
李奎勇道:
“建国,京城也有郊区农民来城里掏粪的,你们大院里的不了解罢了,咱王家沟这么大的生产队,粪肥都不够,更别说其它大队了,咱能想到来县城掏粪,别人也能想到,而且比咱还早,这不被人承包了,跃民,你说怎么办?”
“实在不成,把锁撬了,掏呗”,郑桐提议,
”我就不信,公安还能治咱个偷粪罪。”
“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