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那也愿意被王家一直这么打压?”

“你也别拿话激我了,你小子想整点事做做呢,别的队我不敢保证,四队没问题!”

“那三队的?杨叔,帮忙想想招儿,你跟老徐不是关系不错。”

“这不需要我,你也不用走这关系,老徐的三队即便不投你,那也不会投王虎的。”

“这为啥?”

“他王家自己惹的祸端,咱村东面那片坡地,最上头那一块,那是王家的祖坟,过去可不是,是老徐家的祖坟,那会那王家也不知道听哪个风水师瞎胡咧咧,说这老徐家的祖坟把他王家给压着,所以这几年事事不顺,王家就让老徐这边挪一挪,老徐家自然不愿意,在农村,刨祖坟那可是大忌,只是最后慑于王家的威势,祖坟给迁走了,王家还赔了一笔钱,请了客,当了众社员面给老徐赔礼道歉,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别人不知道,我心里清楚,这事儿就是老徐心里一根刺,虽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没放下,这几年他也想在王家沟搞点动静,只是一来人薄言微,二嘛王家的强势,一直没成,你这外来户的强势进入搅局,我想老徐还是很乐意看到的,我估摸着人十有八九能支持你,加上你小子不在策反一、二队的社员,

你这大队长位置,有戏!”

说罢又咪了口酒。

“杨叔,你是坐炕上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事事了然于胸,佩服,佩服!”

“行了,别吹马屁了,你既然要当这个大队长,可不只是明面上跟王家站对立面,更得为四个大队,几千社员的口粮负责,这可不是开玩笑,不然要饿死人的。”

“杨叔,这不有你,说白了我就是你的一傀儡,真正主事的是你。”

把锅忙甩出去。

到了礼拜六晚,打谷场的阵仗可比几个月前欢迎他们这些京城下乡知青接待会可要大多了,王家沟大队也算人口多的大队了,红旗公社排名第一,在县里众大队中也能排上号,县上比较重视,听说县革委的一、二把手,公社领导都要过来,今儿的王龙在台上,打扮的跟个新郎官一样,穿了套灰色的中山装,领口扣子全给扣上了,板正板正的,他那个大儿子,大队长的有力竞争者王虎,同样如此,眼下以入夏,别人都是小衫、褂子、要么直接光膀子了,这捂得严严实实,也不怕捂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