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就先放一边。

看娘要紧！

他一撩袍子站起来，脚步匆匆：“你们跟我来。”

屋里，万非平开始数数：呼吸一次，呼吸两次……

坚持就是胜利，马上就要见到闺女了！

门口光影一晃，一行人已进了门。

万非平艰难地转过头，看着走进来的身影，眼中渐渐蒙上一层水雾。

是锦儿，是锦儿啊……

也不知是不是人之将死，眼睛不行了，锦儿甚至好像变年轻了些。

后面、后面还有……

是霁玉！

霁玉他能走了！

等等，那眉心一颗红痣的……是悠悠！

悠悠找回来了！

万非平心中狂喜，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娘！”魏云大叫。

刚擦干的眼泪，这会儿又飚了出来。

“娘诶！”

他噗通跪在地上，挪动双膝，终于挪到了床前，握着万非平的手，字字泣血。

“娘诶，您一路走好啊！”

“娘诶，生我非容易，养儿费心机，娘为儿受尽苦难，娘为儿总把心担……”

“娘诶，痛失亲娘的我泪千行，哭断肠！”

扒拉开哭丧的舅舅，秦霁玉眉毛一蹙，三两步迈过来，拿过外婆的手，把了下脉搏。

一，二……

他松了一口气。

“只是晕过去了。”

魏云的哭丧戛然而止。

嘎嘎嘎……乌鸦似乎从房顶上飞过。

魏锦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那个形容枯槁的老妇，有点迷茫。

“娘？”

这是她的娘吗？

她的娘，明明是极厉害的女将军，叱咤风云，挽救众生于水火。

是她崇拜的大英豪啊。

怎么会躺在床上，瘦得像一副骨架呢？

“这不是我娘，不是我娘。”

她找了个角落蹲下，抱住了双膝，身子轻轻地颤了起来。

魏云不忍看向妹妹。

母亲虽然只是昏迷，可她现在这副样子，也时日无多了。

长长叹气：

“霁玉，悠悠，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就多住一段日子吧，陪你们外婆走完最后一程。”

秦霁玉没有接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