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货买好了，全是蒋芸办对

她担心我大哥气不顺，会不会把我们赶出去。

那能怎么办，赶就赶呗，过年还是得回家的。

妈身体勉强，一直就是病秧子，她的情况心结更重。

这个病是在跟我爸感情不合的时候得的，整个人很蔫。

人的精气神一差，抵抗力下降，什么杂七杂八的病都来了。

大年三十晚上，我和蒋芸一进门，大嫂就乐呵呵的，小妹也来替我们拿东西。

“哥，嫂子，回来啦。”

我捏了捏三妹的脸：“嘴巴真甜。”

“那是，我等着你给我包红包呢，你跟嫂子结婚又没办酒席，我没喝上喜酒啊。”

我早准备好了，拿出一张卡给她，里头打了二十万。

这太阔气了，但钱是蒋芸让给的，说是妹妹现在刚毕业，也不容易。

“妈呢？”

“房间呢。”

大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低头，就是不看我们。

大嫂给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冲沙发那边说：“你愣着干什么，你亲弟弟来了，弟妹也来了，快打个招呼啊。”

哥掐灭烟头，起身冲我们一看：“我不认这个弟弟，乱伦的东西，让他们滚！”

“唉？你这人怎么回事，亲弟弟来了，你往外赶？大过年的，哪有你这么当哥哥的。”

“哼，这个哥我当不好，那就别让我当了。”

小妹咳嗽着：“大哥，二哥他……”

“你闭嘴！没你的事！”

大哥一个人去房间了，噗通一下关上门。

这让我跟蒋芸多尴尬，留下来不是，走也不是。

蒋芸推了推我：“去看看妈吧，然后咱们就走。”

大嫂的意思是，让我别理大哥，就留下来吃饭。

可我能这么做么，这好歹也是大哥的家啊，他不欢迎我们，我们没脸留下。

我和蒋芸去了妈的房间，妈让我出去，她要跟蒋芸好好谈谈。

这一谈就是四十多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