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舒窈的注视下,他开口道:“陛下想要好用的,但可以控制的人。”
“没错,只要有牵绊,有在乎的人,就有软肋。”叶舒窈道。
宋知简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躲开了目光。
叶舒窈敏锐地发现了。
“你都和父皇说什么了?”
“就是公主交代的那些话,”他顿了顿,“微臣稍微做了些改动。”
“比如呢?”叶舒窈追问。
“比如,微臣说,自己也想参加驸马的濯选。”
青棠总算抬头看了宋知简一眼。
他开口道:“宋大人如此,不会破坏公主的计划吗?”
“道长若也想去,可以自己去找陛下。”宋知简淡淡回应。
随后他看向叶舒窈,令他有些失望的是,叶舒窈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
他低下了头,像个失落的大型犬。
叶舒窈好笑道:“你还用得着和他们比?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
可是没有名分。宋知简在心里回答。
虽说选驸马的目的并不是真的选。
可如果这驸马真的选到最后,成功了怎么办?
到时候真的要看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来做公主的驸马?
不仅宋知简,青棠心中也冒出些这样的想法来。
但两人谁都没有再说。
第二天,宫中传来消息,昭顺帝下旨惩处了威远侯府。
听着流萤绘声绘色的讲述,叶舒窈只是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了个身。
“就只是罚了点俸禄,贬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然后再让柳承天六个月不得参与政事,就没了?”
“回公主,没了,”流萤见叶舒窈神色恹恹,疑惑道,“这惩处很轻吗?”
叶舒窈坐起身来:“虽然看起来挺重的,但和罪名相比,真是轻得没边了。”
“贬的人虽都是侯府的,但又没贬柳承天,挠痒痒罢了。”
“只是让他不准参与政事,但又没说私下不准他参与,这有什么用?”
“还有罚的那些钱,他们缺钱吗?”
“公主这么一说,还真的没什么了,”听荷叹气,“京城中都传成那样了,为何陛下的处罚还是这么轻呢?”
叶舒窈也有点不理解。
按理来说,就算只是做做样子,昭顺帝应该再狠一点。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