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慧嗅了一下：“真香。”

赵素兰说：“那可不，是今年的第一茬芦苇叶子，可嫩了。”

见付文慧没有戴假发，赵素兰问：“你今天怎么不戴假发？”

付文慧走过来，蹲下了些：“素兰姐，你仔细瞧瞧。”

赵素兰看向付文慧的头顶，惊讶道：“哎呀，你头上长出了很多黑头发！你是吃了什么药，还是用的什么方法？”

付文慧站起来说：“没吃药，它自己就长出来了，我想着，在家的时候，就不戴假发，让头发好好透透气。”

沈学仲听到声音，走出来说：“现在没有那些烦人的家伙和事来找她，心情好，头发都变黑了。”

赵素兰把粽子从车上提下来，递给沈学仲。

沈学仲接过粽子，进屋拿了碗，倒了些白糖在碗里。

先给赵素兰剥了一个粽子。

赵素兰说自己在家里吃过了，把粽子给了付文慧。

付文慧见沈学仲自己剥了一个粽子，蘸着白糖大口吃着，也咬了一口粽子。

三人边吃边聊天，沈学仲问赵素兰：“你怎么没有把孙子们带过来？”

赵素兰说：“男孩子太调皮了，我怕带过来把你家屋顶都掀翻了。”

沈学仲摆摆手：“没事，年纪大了就喜欢有孩子在身边玩闹，要不然家里冷冷清清的。”

赵素兰说：“要不你找一个老伴，你不是喜欢女儿吗？让老伴给你生个女儿。”

沈学仲笑道：“我这么大岁数，再找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老伴，生不生出来另说，就算真生了孩子，我也不一定看到她长大的那一天。”

付文慧说：“到了这个岁数，都是有儿有女的，你把她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不就行了。”

赵素兰反对：“别人的孩子哪有自己的孩子亲。”

沈学仲低头继续吃着粽子，没搭话。

赵素兰坐了一会儿，就说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