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倒是镇定,他取来竹镊夹起一只细细查看,确定这是狗豆子。

“启禀殿下,这东西靠吸食人亦或牲畜的血液为生,唾液中有麻醉成分,所以不易被察觉,微臣曾经在家畜的圈舍里看到过。”作为一名大夫他自然知晓这东西。

萧暮廷可不管这恶心的玩意儿在哪栖息,他只是十分挫败,为何在他自己的宫殿里,他总是让自己想保护的人受伤。

看来他这东宫真的要好生彻查一番才可!

发现问题在哪就好办了,刘宗立马去熬清热解毒的汤药,柳嬷嬷给沈氏已经有些红肿的地方消毒上药。

墨焰则开始查问门外的侍卫,此事并不难探,因为沈氏在昏睡中出了一身汗,柳嬷嬷让萧暮廷派来照顾沈氏的丫鬟去拿新的被褥。

被褥是掌筵刘安亲自拿来并换上的,当时柳嬷嬷还特别谢过了她。

怎么处罚墨焰是管不着了,时间紧迫,她得赶紧再去休息一下,方才她去摇动了装蛊虫的木盒,小东西在里面横冲直撞的,怕是饿极了。

看来,明日便可以实行她的计划了。

墨焰进入梦乡时,刘安则被萧暮廷绑在了刑房的架子上。

他这次没假手于人而是亲自烧红了一支烙铁。

“孤没那个耐心陪你慢慢耗,说吧,谁叫你做的?”如若墨焰在这,她会看到,此时的萧暮廷完全没有在面对她或者沈氏时的那种和蔼可亲。

他笑容冰冷,眼含戾气,一身强大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刘安看着这个俊俏伟岸的男子,凄凉的笑了,她说:“没有人指使,是奴婢自己要做的!”

“哦,那你为何如此?”萧暮廷笑的魅惑。

刘安晃了一下神,随即答:“因为奴婢恨她!”

这句话后,刘安像是泄了闸的洪水,再也关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她恨沈氏明明只是个侍女却能近身伺候殿下,她恨沈氏明明只是个寡妇却能得到殿下的特别关照,她更恨外头的那些流言蜚语,说她与殿下之间早已珠胎暗结,且两人已然双栖双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