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杀他，只想欺负他。

发自本能的，欺负。

最好，是把他锁在自己的狐狸洞里，让他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

思及此，茗汜一愣。

这就是人类的情绪吗？

他吸收了太多的黑暗，尘封于心底的暗渊。

原来在这黑暗之中，也有这般美好的感情。

辞影不知妖狐已经朝着最歪的方向自我攻略了。

只是松开了那尾巴尖，皱了皱眉。

毛茸茸的东西，为什么又冷又硬？难道不应该是软软的暖暖的，撸起来让他心旷神怡的吗？

他有些失望地放下手。

除妖师脸上肉眼可见的不喜欢，刺痛了茗汜的自尊。

啊......除妖师不喜欢他的尾巴......

除妖师怎么会不喜欢他的尾巴呢？

他的尾巴可是众妖之中，最尊贵最强大的尾巴。

除妖师怎么能嫌弃？怎么敢嫌弃？

不可能！他绝对不允许！

茗汜软下那条被嫌弃的尾巴，可怜兮兮地勾了勾除妖师刚放下的手，异色的瞳眸眼巴巴地望着。

终于在对方眉间舒缓，露出笑容后，愉悦地收回了其他八条还悬在除妖师周围的尾巴，得意洋洋地在身后晃荡着。

辞影手里把玩着最尊贵的尾巴，抬起眼皮，直视那双异色的眸子。

“你有名字吗？”

不是所有的妖都有名字的，大部分的妖都没有名字，很多式神的名字都是主人取的。

浅金色的眼眸宛若一缕耀眼的光芒，照进茗汜心底的暗渊。

薄唇轻轻掀起，缓缓吐出两个字，“茗汜。”

“名？四？”辞影歪过头，有些好奇是哪两个字。

一条尾巴摆了摆，在地上写出了他的名字，却未沾染上一星尘土。

辞影扬起灿烂的笑容，“茗汜，成为我的式神吧。”

得意的尾巴顿住，眉眼间生出几分冷意。茗汜紧紧抿着唇，心底的黑暗不自觉地溢了出来。

他可是妖王，怎能沦为人类的仆役。

原来，这个除妖师和其他除妖师一样，都是一丘之貉，心都是黑的。

不过没关系，等他将除妖师锁在洞里，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的大言不惭，付出代价。

茗汜扬起了几条尾巴，紧紧缠住了除妖师的四肢，脖子，和腰，令他无法动弹。

那力道，说紧不紧，说松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