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易忠嗨与刘海忠涨红了脸,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杨建设没有停止:“那两位‘大爷’,你说我们现在还要不要再买一台新的设备?”
“这个……”
这话直接捅到了痛处。
先前他们信誓旦旦地说设备已经老化,应该报废并且购买新机器。
幸好这里有杨建设,否则如果仅仅因为一点电路的问题就更换新设备,那造成的经济损失将是巨大的。
这笔损失算谁的好?
几万元一台的新设备,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经杨建设一提醒,杨厂长也不由想起了这个问题。
他面沉如水地走近:“刘海忠、易忠嗨,差一点点你们就要让厂子蒙受巨额损失,假如真的换掉了机器,你们会成为厂里永远的罪人。”
“是、是、是……”
两人浑身发抖。
杨厂长继续下达处罚:“刘海忠,从今日起,你就去清理厕所、打扫厂房,半年之后视情况再让你回到生产车间,期间没有任何奖金,工资按学徒标准执行。”
刘海忠愣住了。
每个月的学徒工资是二十七块五,再去掉五块钱的生活补助,到手只有二十五元。
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五口人要赡养,本来就生活拮据。
每个月花得几乎一分不剩,现在工资一下子减少了几十块,连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
“至于你,易忠嗨,你也和他一样,去做钳工徒弟吧!不,直接去做运输工吧。”
“运输工……”
易忠嗨心中充满了怨气。
钱多钱少倒还不是最关键,更重要的是丢不起这个面子。
要知道他可是八级钳工,在这个钳工班里仅次于班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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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要让他去做力气活儿,这张老脸还真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随后,厂长转头对全体机修工宣布:“所有的维修员,每个人都扣三个月的绩效奖金。”
所有机修工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接着,厂长又对杨建设笑了笑:“建设同志,来来来,跟我一起去办公室坐坐吧,我好好感谢一下你。”
哎呀!
易忠嗨和刘海忠两人的脸几乎同时抽搐了一下。
同样是人,为什么待遇的差异如此之大?
“建设同志,走、快走!”
杨建设苦笑:“厂长,我还有一周的带薪假,手头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呢……”
杨厂长哈哈大笑:“从现在起,你就不需要再干钳工的活儿了,而是担任本厂的首席机械工程师,一天只工作八小时,不再需要加班,薪资待遇保持不变。
之前的那几天假就算作你的带薪休假吧。”
听到这里,杨建设的眼中闪过一抹光。
普通员工每天工作长达十个小时还不包括额外的加班,相比之下,这样的安排对他而言轻松多了。
况且作为总工程师,除非是重大事故,否则他不需要亲自修理机器,会有大量空余时间。
再加上传言中有每周休息两日的可能性,这日子简直太过完美了。
杨建设心里总有种不满。
他并不是不愿意工作,而是考虑到自己将来成了军需处的成员后,还不得不分出精力,定期向该处运送物资。
要是每周能有一天半的休假,情况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