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语气稍作停顿,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继续说道:“而且大帅在信末还叮嘱我们要小心西夏铁鹞子,若形势不利就撤回河东路。只是这封信来得稍微晚了些,我们已经在西夏铁鹞子那里吃了大亏了。”
唐重闻言,脸上也露出苦笑。“是啊,大帅这封信若是早来些时日,或许我们就不会有如此大的损失了。”
王进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唐兄,事已至此,也不必再耿耿于怀了。况且我们并没有影响到大帅的计划,虽说我河东路损失惨重,但西夏的损失比我们更大,总体而言,我们还是胜利了。”
唐重闻言也轻轻点头,应道:“王兄所言甚是,现在就看大帅如何处置那刑恕了。”
兴庆府中,经过三日的时间,此刻整个兴庆府已恢复往日的平静。这还多亏了武植率领几万大军驻扎城中,让城中那些想趁机作乱、趁火打劫的地痞流氓等都不敢放肆。
而在这几日之内,李明珠将要继承西夏皇位的消息及诏令也发往了西夏各地以及十二监军司。
武植为防西夏各地及十二监军司不遵李明珠号令,特地从大军中抽调部分将士同往,尤其是重兵聚集的左厢神勇军司。武植令武松、鲁智深、呼延灼、关胜等将领,率领雄武军、龙卫右厢军,共计五万多大军,跟随传诏之人一同前往。
未承想,大军开拔方才一日,武植便收到了王进从河东发来的战报。武植览阅战报内容时,眉头轻轻一蹙。一旁的卢俊义按捺不住,开口问道:“大帅,可是王将军那边有状况?”
武植微微颔首,神色凝重,缓缓开口说道:“不错,王兄呈递的战报中言明,河东安抚使邢恕违抗本帅之令,仅仅派遣折可求率领两万折家军前去佯攻银州。谁能料到,银州城的守将看穿了折可求的意图,毅然开城派出三万西夏骑兵以及两千铁鹞子对折家军展开围剿。幸而王兄及时率领三万陕西路大军前去救援,否则折家军恐将全军覆没。”
武植轻叹一声,继而又道:“虽说王兄成功击退了那三万西夏铁骑与铁鹞子骑兵,可自身亦是损失惨重,此番交锋,不过是惨胜罢了。”
旁边的卢俊义、林冲、花荣、韩世忠等将校听闻此言,脸上皆隐隐泛起怒意。
这邢恕身为河东路安抚使,虽是朝廷命官,可武植乃河东陕西两路宣抚大使,亦是奉朝廷旨意行事。
邢恕这般公然违抗武植的军令,无疑是在打武植的脸,也是在挑衅大军的威严。他们既为武植帐下将领,怎会容忍此等行径。
韩世忠抢前一步,双手抱拳,高声说道:“大帅,此风绝不可长!若不惩治邢恕,往后我等将士心中何存大帅威严?我大军威严又何以彰显?还望大帅抉择!”
旁边的卢俊义、林冲、花荣等将校听闻韩世忠所言,皆相继点头赞同。
武植站于帅位之前,目光冷峻,缓缓抬起下颌,眼神扫过下方众将校,说道:“诸位放心,邢恕违抗本帅之令,使得河东路大军损失惨重,如此行径,本帅怎会轻易放过?待兴庆府诸事处理完毕,本帅即刻移师前往太原府,定要找那邢恕问个清楚,让他知晓违抗军令的后果!”
众将听闻武植之言,纷纷抱拳拱手道:“大帅英明!”
他们几人与武植关系极为密切,身为武植麾下的将校,维护自家大帅的威严自是分内之事。如今邢恕抗命不遵,不仅打了武植的脸,也打了他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