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二牛”手指前方,只见绵延的营帐连成一片,旌旗招展,正是项氏大军的驻地。
“将军,项氏的粮草就堆放在大营左侧,末将亲眼所见!”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语气中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
景驹眼中精光闪烁,大手一挥,“好!若真如此,本将军重重有赏!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景二牛”,也就是黑牛,闻言大喜,连忙叩首道:“多谢将军!末将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景驹不再多言,率领本部人马,浩浩荡荡地直奔项氏大营。
营门口的守卫见来者气势汹汹,连忙上前阻拦。
“来者何人?此乃项氏军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大胆!瞎了你们的狗眼!本将军乃楚国景驹!”景驹一声暴喝,身后的士兵齐声呐喊,声势震天。
守卫被这阵势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将军请回,我家统帅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
“滚开!” 景驹怒喝一声,一脚踹翻挡路的守卫,径直闯入营中。
此时,项伯刚刚完成粮草交接,正准备离开。
看到黑牛跟在景驹身后,他笑着上前,亲昵地擂了黑牛一拳,“你小子,跑哪去了?害我一顿好找!”
黑牛却突然惨叫一声,顺势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起来。
“项将军,你……你为何要杀人灭口……”
项伯一脸愕然,不明所以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黑牛,又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景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景驹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厉声喝道:“项氏果然心虚!竟然……”
“项氏果然心虚!竟然杀人灭口!”景驹指着倒地不起的黑牛,义愤填膺地控诉道,“本将军今日前来,便是要为枉死的将士讨回公道!”
项伯怒极反笑,“景驹,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何时杀人灭口?这分明是你自导自演的戏码!” 他指着黑牛,厉声道,“你这厮,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倒地装死?你家主子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般污蔑我项氏?”
黑牛闻言,挣扎着抬起头,虚弱地咳嗽了几声,“项将军,小的亲眼所见,你们运粮的车辆上,装的都是沙子啊!小的不敢欺瞒将军……”
“一派胡言!”项伯勃然大怒,“我项氏世代忠良,岂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分明是你受人指使,故意陷害我项氏!”
景驹冷哼一声,“项伯,你休要狡辩!粮草掺沙,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项伯,“今日,我便要替枉死的将士们报仇雪恨!”
项伯也不甘示弱,抽出佩剑,与景驹对峙而立,“景驹,你莫要欺人太甚!我项氏也不是好惹的!” 双方士卒见状,纷纷拔出兵器,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千钧一发之际,项燕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他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喝道:“都住手!”
见项燕出现,双方士卒都稍稍收敛,但依旧保持着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