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石,陛下有意将牢里的那帮人定罪并结案。”徐辉祖开门见山地说道。
铁铉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地说道:
“可是,都督,这样处理恐怕不妥吧?
这些人背后明显还有更大的势力,如果不深挖,京营的改革又怎能彻底呢?”
徐辉祖叹了口气,说道:
“这是陛下的旨意,此事不宜扩大。
陛下初登大宝,朝廷人心未定,洪武大案之后,朝廷的元气尚未恢复。
你要站在大局上理解陛下的选择,铁大人,我只能告诉你,此案并不止现在查到的这么简单。”
铁铉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道:“是,都督。下官明白了,这就着手处理。”
说完,铁铉转身离去。
徐辉祖看着铁铉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个案子背后涉及到的人和事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但是,他也明白,作为臣子,他必须遵从陛下的旨意,维护朝廷的稳定。
“增寿,跟我去江阴侯府。”徐辉祖收回思绪,对徐增寿说道。
“好,大哥,我这就去叫人。”徐增寿答应道。
“不用,就咱们俩去。”徐辉祖摆了摆手,打断了徐增寿的话。
两人骑马出了中军都督府,夜色中,街道两旁的灯火昏暗而摇曳。
江阴侯府位于城中繁华地段,门前石狮威武,门楣上挂着“江阴侯府”的牌匾。
徐辉祖和徐增寿来到府前,通报姓名后,被领进了正堂。
江阴侯吴高坐在主位上,看到两人进来,脸上露出笑容,说道:“不知二位都督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徐辉祖微微一笑,说道:“明远兄,今日我兄弟二人来访,所谓何事,想必你心中已然有所想。”
吴高的笑容渐渐凝固,他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从徐辉祖身上散发出来。
他努力保持镇定,说道:“呵呵,魏国公所来何事,本侯的确不知。”
徐增寿这时接口道:“几日之前,秦淮河花船上发生的事。”
吴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自己无法再掩饰下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说道:
“陛下裁军,末将神策卫全力配合。末将实在不懂二位都督所说的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