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村的乡民最近发现,蒋鸣的娘子不闹了。每日清晨起床就领着那小儿去各地寻宝药,再不去祁天观要丈夫了。
一晃眼,过了十日。
这天傍晚,村中人正在家中煮饭,就听到蒋妇人高喊着冲进村里。
嗓子粗哑,许是这许多天也没有好好喝口水,气息急促。一边奔跑一边高喊,这喊声竟然惊动了许久不曾管事的老族长。
领着众人截停了蒋妇人,老族长颤颤巍巍的问道:“何事如此?竟这般失态?”
蒋妇人领着小儿一礼道:“叔祖,侄孙媳这几日苦啊~自从我家男人丢了,我日日寻找,虽知道在何处,却仿若咫尺天涯,再不得见。这许多日我领着孩儿去寻宝药。
天不负苦命人,今日让我得了一株五十年的参王。我这参王也不卖,只想留给村里,但有一求,须得让我丈夫还家。”
老族长一顿手中的拐杖,怒喝道:“蒋鸣家的,收起你的那株参。把我们村里人想成什么样了?你那参王村里不会贪墨,蒋鸣这事我跟村里几个族老商量下,不行,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去闯一闯祁天观。”
听他这般说,立马族中的几个青壮赶紧劝说。
蒋妇人听了老族长的安排,也是乖顺的收起了手中的参王,敛身一礼说道:“叔祖既如此说,那侄孙媳就在家等待。这参我先收着。还是那句话,谁将我家丈夫寻来,这参我就交付与谁。”
说完,又是一礼后,领着小儿返了家。
没了热闹,四周的相邻却是没有散开。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说着话。
“狗子,要不明日我们几人一起去闹一闹那祁天观,保不齐将蒋鸣带回。到时候将参王一卖,几人分分,也能过个好日子。”
“你不要害我,我可知道那祁天观的霸道。若是我们栽在那里,让我刚娶的媳妇以后依靠何人?不去,不去。”
“虎子,你呢?”
“我老婆不让去,老实家里待着就好。”
看着众人在那津津有味的说着。老族长又是顿了几下拐杖,斥道:“都给我老实家里待着,若是让我知道谁无故跑去那祁天观,必有族规处置。若是无事,都回家做饭,聚在这里干啥?”
老族长还是有威严,他话音刚落,聚集的众人就顷刻散去,各回各家。
看着蒋鸣家的院落,老族长呆呆站立良久,这才叹了口气,转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