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像一盆冷水,将身处于极致暧昧氛围中的两人浇了个彻彻底底。
顾延卿松开捏着岑婧怡手腕的手,极其烦躁不悦地直起身,朝着敲门声传来的门外看去。
岑婧怡则是像从狼口侥幸逃脱一命的兔子,理智陡然回笼,又是羞涩又是后怕地侧了身子。
“岑阿姨!岑阿姨!”静静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岑阿姨你在家吗?不好啦!茵茵她们和人打起来啦!”
什么?
茵茵被人打了?
夫妻俩都是自动改造了听到的信息。
一时间,什么暧昧,什么羞涩,什么被打断后的不爽……统统被扔到了九霄云外。
顾延卿岑婧怡一前一后,迅速往门外走。
开门,顾延卿眉头紧蹙问:“茵茵在哪儿?”
静静被高大又严肃的顾延卿吓了一跳,很快回过神来,指着南边,“在那边!操场那边!”
闻言,顾延卿二话不说就抬脚往外走。
岑婧怡牵着静静赶紧跟上。
静静的声音清脆,隔壁的王大姐静静妈等人也听见了动静,纷纷从自家跑出来,也跟上岑婧怡她们的步伐。
一行人来到操场,齐齐傻眼。
原本白白净净,活像个福娃的茵茵这会儿头发乱了、衣服脏了,正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粗气。
五岁的辉辉就坐在她旁边,同样的满头满身都是土。
另外几个小孩子则是站在两个小家伙的身后,正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瞪着站在茵茵辉辉面前大哭的小男孩。
跟狼狈的茵茵辉辉比起来,那看起来和辉辉一样大,约莫五岁的小男孩模样更惨。
衣服肩膀处被撕烂了,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的土和灰随着他用手背揉脸的动作,全部糊在一起,几乎成泥浆。
“这…这这这……”静静妈站出来,“这是咋回事?静静,不是让你看好弟弟妹妹们吗?”
静静着急指着哇哇大哭的小男孩,解释:“是乐乐!乐乐嘴贱,说茵茵是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我们让他不要说了,他非说!”
“然后辉辉就上去推了他一把!”站在辉辉身后的男孩学着推搡的样子,帮着讲述起事情的始末缘由。
在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讲述中,大人们捋清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