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正好!”周珊激动说,“我们学校刚好有个老师下个月结婚!今天才对我们说,我正愁送她点什么新婚礼物呢!给她送一罐擦脸油,一支护手霜,还有一盒进口计生用品,刚刚好!”
家属院东西各支了两个火堆。
男人们围着一堆烤火。
女人们围着一堆烤火。
所以大家说起话来也不怎么忌讳。
周珊和岑婧怡约定,一会儿跟岑婧怡回去拿东西。
辉辉妈紧接着就周珊同事结婚的话题说了下去:“咋选这么冷的天结婚?过几天八成就要下雪了,下个月肯定要上冻!到时候自行车接亲都容易打滑嘞!”
周珊:“不怕!人家谈的是个私营木材厂的厂长,年轻有为,有小汽车!”
“有小汽车那也冷啊,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她不得像你结婚时那样,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要想打扮,肯定冷;要想暖和,只能不打扮。”
“哎呀,你操人家那份闲心,还是想想过年该咋过吧。”
“能咋过,带孩子回老家呗!我是真不想回去,他老家各种亲戚一大堆,等认过来了,也就该坐火车回来了!”
“我们今年是回不去了,轮不到他休假。”
“哎?婧怡,你和顾团呢?到时候你和顾团是带茵茵回老家去过年,还是将顾团他家里人接来这边一起过年?”
话题突然引到岑婧怡的身上。
岑婧怡正在织毛衣呢。
她答应给顾延卿织毛衣,结果马上就该下雪了,还没能织好。
面对嫂子们的关心,她暂且停下手里的动作。
抿唇思索片刻后,如实道:“还不知道,没能和延卿商量过。”
晚上,岑婧怡就和顾延卿说了过年的事。
顾延卿一手枕在脑后,平躺着望向天花板,“我们过我们的年,不用管他们。”
“真不管?”
顾延卿侧头看她,微微蹙眉,“你想管?”
他不想岑婧怡太善良,哪怕那些是他的家人,他也不想岑婧怡原谅他们。
岂料岑婧怡摇摇头,“我不是想管,我是担心他们会找到这边来,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