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双回头见他跟来了,便嘱咐绿衣扶着陶夫人和三位公子先行,她一会儿再跟上。
随后向零释冽走去,伸手把他从马上牵了下来,这一幕有点像是王子在牵公主下马一样。
不远处下了马车的凌栖见此不由佩服纪寒双,面对着那样的傻子夫君,也能宠得跟宝似的,这满京都的女子换谁都做不到如她这般。
她拉着云一澜朝纪寒双二人指了指道:“澜儿,你瞧。”
云一澜看了过去,“怎么了?”
“你不觉得纪小姐与寒王的感情很好吗?明眼人都知道皇上赐这桩婚就是故意的,纪小姐却丝毫不嫌弃寒王那样子。”
“许是知晓自己无法更改这悲惨的命运,干脆认命了,只要把寒王哄好了,往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云一澜又想起白雪斋的纪寒双,觉得她的命运着实坎坷,在纪家无所依靠,在寒王府也无所依靠,为了活下去而处处迁就痴傻王爷,若是没有陶家相护,这十五年来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存活下来的。
然而凌栖却不这么觉得,“我觉着她不是为了哄寒王的,若不是真心实意对一个人,怎会对他如此周到。寒王是个傻子,他看不出她是否真心,所以纪小姐大可不必做到如此细致,简单敷衍一下即可。”
听她如此说,云一澜再次看向纪寒双二人,只见纪寒双掏出帕子给零释冽细细擦了额头的汗珠,然后又把他没穿好的衣襟理了一下,这才牵着他进了聚宝楼。
而寒王一路傻傻地看着她,笑得一脸幸福的样子,似是非常依赖她。
“是啊……寒王能得她如此真心相待,老寒王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云一澜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