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望着车窗外，轻叹了口气，“那也只能这样了。”

——

“阿嚏……”宋云熙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揉了揉鼻子，“谁在背后嘀咕我呢？还是想我呢？”

深冬的帝都街头，寒风凛冽，宋云熙将车停在一条不知名胡同口，她裹紧了大衣朝胡同里走去，里面有一家炸酱面馆，是她和许牧尧上学那会儿经常来光顾的一家老店。

这家面馆不大，但其装修风格却很怀旧，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从未改变。

老板和老板娘是一对中年夫妻，人很好，由于经常光顾，宋云熙和他们的关系早已超越了顾客与店主，更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每当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时，她都会独自开车来到这边，吃上一碗，记忆中的味道冲击着味蕾，就当是他陪在身边了。

“老板，来碗面。”话音未落，宋云熙推门而入。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了。老板刚想拒绝，转头看清来人是宋云熙后，立刻脸上堆着笑容迎了上去，“哎哟是你啊，刚下班吧，随便坐，我这就给你做去！等着啊！”

宋云熙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单手托着腮，双眸透过玻璃望向窗外。胡同里静悄悄的，偶尔有三两人群从窗边路过，有些时候还会有迷路的游客如无头苍蝇般到处张望。

“面来咯，慢用。”老板那洪亮的声音，瞬间将宋云熙的思绪斩断。

她笑眼弯弯地点了点头，“谢谢老板。”

宋云熙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吃了起来，入口便忍不住感叹，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没一会儿，一碗面很快见底了。她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留下一张红色毛爷爷在桌上，起身便离开了。

宋云熙在胡同里慢悠悠地走着，吃饱了走在寒风里，似乎也没那么冷了。她一边走，一边看，每一处都是回忆……

面馆到停车的地方不过五分钟距离，她却硬生生走了十五分钟才回到车上。

随着车辆启动，轰鸣声响起，只留下一片寂静的街道，还有胡同口那枚落寞的身影……

漫漫长夜，有人活在阴沟里，有人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有人在期待着黎明的到来，有人在忍受寒冷和孤独。

许牧尧曾经意气风发的人民警察，此刻将自己比作成阴沟里的老鼠，隐藏在黑暗中，眼神贪婪地看着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那是他生命中的全部意义。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丝表情变化都被他尽收眼底。他就是靠着那抹身影，撑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非人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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