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训,你也别整天练武了,你亲自带人去黑铁山把黄家小郎请到咱家来做客吧!”康志睦对自己的儿子康承训吩咐道。
“阿耶,这黄家一介商贾也配让我去请?”康承训今年刚刚17岁,正是心高气傲的年纪,从他爷爷那辈儿就爵至会稽郡王,自然看不起商贾之家。
“放屁!我们栗特人都是商贾,你凭什么看不起商贾之家?”康志睦闻言大怒,心想你这是数典忘祖啊,虽然咱现在是大唐人,还是大唐官宦之家,但是这栗特人的血脉还能不认了?
“我们家是会稽郡王,不是商贾!”康承训梗着脖子反驳道,作为出身武将世家的子弟,他对习武练兵感兴趣,对商贾之事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更何况是要去接待一个商贾家的小崽子。
“你懂个屁,人家5岁能作诗,能烧瓷器,能烧玻璃,你5岁的时候还尿炕呢!”康志睦对自家这个傻儿子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满脑子都是肌肉的幼子一心想学父亲和爷爷做个武将光宗耀祖这是对的,但是对经营家业不上心就该打了,自家女儿一大堆,但儿子就这么一个,你要是不学会经营家业早晚有一天得败家。
“他就是再能,还不就是个商贾!?”康承训继续硬顶,粟特人盛行父系小家庭制度,且“父子计利”,根本没有中国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传统,所以并不怕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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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好!我还管不了你了,你给我滚回你的院子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外出!”康志睦大怒,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狗玩意儿。
“禁足就禁足,我正好闭关练武!”康承训理也不理自己老爹,气冲冲地就奔回自己院子了。
“哎呀!气死我了!”张岩急忙给康节帅捋背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