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以前是皇权富贵,还是平民百姓,身在涂山,不要自作聪明。”
暮泽轻轻一拜,“长老教训的是,晚辈明白。”
或许是暮泽太过礼貌,让涂山闫的愤怒憋在胸口无法发泄,只能甩袖离去。
等涂山闫走远,暮泽才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痣,抬脚朝着刑台而去。
涂山待他不薄,此次拒绝张衡水,险些将涂山陷入困境。
这顿惩罚,他得受着。
涂山长老未经允许,擅自安排他的去处,暮泽确实心存怨言,但他并不会表现出来。
懦夫才会起口舌之争,逞口舌之快。
想要扭转这种处处受制于人的局面,还需自身强大。
拳头硬,才有说话的资格。
总有一天,他要让对方心甘情愿地跪在他脚下。
狐族刑台。
玉石地面上刻画着九莲图案,周围一圈有三步台阶。
暮泽面无表情地跪在刑台中央,将长发撩到身前。
头顶上纯白色的圣光涌动,符文交织,形成阵法封住暮泽的修为,让他只能以肉身之力硬抗这顿鞭子。
行刑弟子取来刑鞭——一根足有三指粗的青褐色长鞭。
“咻!”
长鞭扬起,撕裂风起,带起阵阵劲风,毫不卸力地抽在暮泽后背。
鞭子落在脊背上,登时勾起一片血肉,浅色长袍上出现一道鞭痕,汩汩冒着鲜血。
暮泽双拳握紧,身体轻微踉跄一下。
“啪啪啪——”
刑鞭不间断地落在后背,剧痛不断在暮泽宽阔的脊背上炸裂开来,随后席卷全身。
咻咻咻!
鞭子在空气中发出凌厉的声音。
丝丝血珠从伤口浸出,暮泽那双蔚蓝色的狐狸眸中,印着冷戾,但并未因受罚而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除了疼,还是疼。
粗糙的长鞭抽在身上,能不疼吗?
终非石木,怎么可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