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焕主动蹲身给她褪去足衣,苏忆桃倚着香软的床榻,蜷着腿,单手撑着眉尾 。
“为何不自称奴,或者奴家?”
祝暮泽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刁难他,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我……”
“跪下——!”
祝暮泽面部肌肉紧绷,微垂着头,膝盖一曲,重重跪在地上,“殿下恕罪!”
臣不焕倒不似他这般重重地砸在地上,而是提起衣摆,仪态端庄地跪下,双手交叠,平举于胸前,“妻主息怒,是侍身教导无方,请妻主责罚。”
“若非你坑了苏碎月一回,单凭你这自称,本王便能杀了你!”
武道罡气微微外放,苏忆桃用两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啧啧,还真是生了一张勾魂摄魄的面容。”
“不焕,你先回去吧,本王亲自收拾他。”
“是,侍身告退。”
待臣不焕行至房门,苏忆桃才幽幽开口,“这规矩不束缚你,你可以随意些。”
“不焕谢妻主恩典。”臣不焕先是转身行礼,然后才缓缓退出房间,心却没有就此放回肚子里。
苏忆桃此举无疑是告诉祝暮泽,在这池暝皇府里,她苏忆桃就是规矩,他的生杀大权只在她一念之间。然而,震慑祝暮泽的同时,也是在敲打臣不焕,要让他记住,他所拥有的一切特权与荣耀,都是她的恩赐,不要忘乎所以,不知尊卑。
论其根本,苏忆桃这是打算留下祝暮泽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费周折地调教他,同时也表明她将会重用臣不焕,否则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威慑他。
苏忆桃敲了敲桌面,“拢春,掌掴。”
拢春取来竹片,抬手就要往祝暮泽脸上抽。
虽然祝暮泽受过几天非人的训练,可是面对这种责罚,他还是难以控制地出现了恐惧的情绪。
可害怕归害怕,身体却不敢往后躲,只能努力挺直脊背,不过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他深藏内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