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嗙嗙!”

“开门!开门!”

王文辅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睁眼一看,头顶镂空的瓦片上,还挂着密集的蜘蛛网。

他艰难坐起身来,腐朽的床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涨得脑壳生疼。

好像穿越了?

此地为灵山县,原身是跟自己同名的人。

仗着自己的狱卒身份,为祸乡间。

不积阳德,被人毒害,只能靠着药材吊命。

某天夜里,花光家中积蓄的父亲出门找钱,就再也没回来,原身一命呜呼。

然后,自己就过来顶号了。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外面敲得又急又快。

王文辅刚想过去开门看看,就听到外面的人讨论起来。

“这家伙不会是死了吧?上次过来时他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

“那咱们破门进去,捞点好处?”

“别,周围贱民都看着呢,如果他真死了,咱们就摊上麻烦了,我还想晚上收工去花街玩乐玩乐呢。”

“你说的是,那现在怎么办?”

“催缴贴粘他门口,咱们到了期限再来。”

“听你的。”

然后便是窸窸窣窣的声音,门被按了两下。

王文辅等他们走远了,才打开房门。

门上被贴了一张单子,还好,这里的文字能看懂。

“七日之内缴齐税款,不然就要服徭役,发配边疆修筑长城。”

王文辅把内容念了一下,将目光放在了最后的金额。

“二两白银?”

这些钱,是一个季度的。

只是之前原身全靠着药材吊命,花钱如流水,家里的积蓄早就见底了。

七日之内收集这些钱,相当于让你一周赚两万。

现代社会都难,何况是古代,生产力如此不发达的情况下。

加上王文辅孑然一身,更不可能。

想到以前历史课本上所学的徭役,饥饿、劳累、鞭笞和蛮族的攻击,九死一生。

这些血淋淋的场面,自己可不想沉浸式体验。

大家都想筑京观,而不是当京观。

王文辅打了个冷战,决定不能这样等待下去。

想想办法,至少能把面前的困难渡过去。

王文辅向周围望了望,家徒四壁,值钱的东西早就被卖掉买药材续命了。

角落的那个米缸,缸底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里面还有一只后悔死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