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琴方一边说着,脸上已然摆出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之态。
“许是叔母平日里对你太过纵容了,唉,叔母该对你严厉点的。”
她还在那里不停地念叨着,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
似乎是要故意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对沈千瑶是如何的好,而沈千瑶又是多么辜负了她的这“一片好心。”
“叔母这番话是意欲何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的偷了您的手镯呢!”
沈千瑶轻轻揉捏着方才打了张嬷嬷的那只手的手心,不慌不忙地说道。
刘琴方那表情丰富得,仿佛她真的是对自己关怀备至,
而自己却做出了让她无比痛心的事情一般。
“人证在此,你还想狡辩不成?”她提高了音量,那声音中带着几分笃定。
此时,一旁的柳姨娘拉着她的女儿沈千曼,一副媚眼如丝、瞧好戏之态,看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千瑶小姐,你得证明自己的清白呀!”
沈千瑶觉得这个柳姨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阴阳怪气,看似在为她说话,实则是在火上浇油,巴不得把事情闹大。
“许是有误会吧,好好讲清楚就好了。”一个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
沈千瑶抬眸看去,只见是一个看起来很瘦弱的妇人。
此人正是沈之宇的妾室白容——白姨娘。
她身着一袭朴素的衣裳,身形单薄,面容略显憔悴,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善良和温和。
白姨娘微微低着头,轻声说着。
她似乎不想在这场纷争中过于引人注目,但又觉得应该说句公道话。
沈之宇一共有一妻二妾,这两位妾室皆育有女儿。
而正妻刘琴方,则育有一子一女,长子沈浩言于清瀚书院攻读。
那清瀚书院非是寻常之地,此时在其中求学的皆是达官显贵、皇亲国戚家中子弟。
沈浩言能够入得此书院,也是她父亲沈之南向皇帝恳请方才获得名额。
由此可见,其家族对沈浩言寄予了深厚期望。
“瑶儿,你现在总该知晓我为何带这般多人前来了吧!”
刘琴方开口说道,“我早料到你不会认账,知错能改方为好孩子啊!”
刘琴方接着说道,摆出一副长辈训导晚辈的架势。
沈千瑶被这话气得不禁笑了,
“带如此多人前来,你一言我一语,明日怕是全京城都要知晓此事了,这才是你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