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男人只留下狠辣的一句:“沈知初,这一世——你只能护她这一次!”
鬼物离去,就连周遭的阴霾都因此消散了不少。
我那紧绷着的神经,也在这时松懈下来不少,脚下失力地差点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年轻的佛子立刻伸手,上前扶了我一把。
待我站稳之后,却又马上抽手,与我无声地划清了界限。
爷爷踉跄地起身上前,“噗通”一声对着年轻的佛子直接跪了下来。
还没等爷爷对他磕头,却被他轻轻拦下。
“不必行此大礼。”他说。
爷爷不解地抬头询问:“多谢大师出手相助,我与小女……应该如何报答?”
佛子轻轻摇了摇头,说:“不必报答。”
“敢……敢问大师,可于小女曾为旧识?”爷爷又问。
年轻的佛子望着我的眼睛,只愣半晌,便漠然地摇头:“不曾相识。”
不曾相识。
如有过往,黄泉一遭,前尘已了。
过后,他对着我和爷爷,行了个佛礼,便匆忙的想要转身离去。
可我……
可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对着他的背影,大喊出一句:“沈——知——初——!”
年轻的佛子浑身僵住,似还有些发抖,却是不敢回头看我。
我声音发颤地问他:“我、我们从前……真的不认识吗?”
沈知初并没有立刻回答我,像是调整了很久自己的呼吸,才背对着我回出一句。
“我如今法号戒心,世上再无沈知初。”
法号戒心,无名无姓,孑然一身。
戒心走了。
直至离开,都没敢再回头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