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言自看到那汗巾子被乔安泰这傻子攥在手里挥舞时就知道完蛋了。
此刻他的私藏之物已经被萧乔两家长辈都过了眼,连乔家姑娘都瞧了个遍,他再稳重的神态此刻都慌了。
那几只马蜂早已经被乔安泰这傻子抓住,躲在角落里抓住玩去。
柳婉儿也意识到了大祸临头,她准备珍藏的汗巾子此刻正稳稳的攥在刑夫人手里。
她感觉自己的命也好似被攥在了别人手里。
此刻,她连呼吸都停滞了。
满屋子寂静一片,空气好似凝固住一般。
满屋众人神色或惊恐或暴怒,唯有乔清舒嘴角扬起一丝不宜察觉的笑意。
她看着柳婉儿暗暗道,好表妹,我就帮你到这,现在就看萧家要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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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夫人望着自己儿子,怒其不争的冲上前照着脑袋就是一巴掌,
“混账东西!你老子知道定揭掉你一层皮!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给你祖母跪下!”
刑夫人清楚的知道,如今萧老太太当家,要抬举哪房哪一房就能得势,疏远哪房哪房就再无出头之日。
萧家四房,如今外头看是祥和一片,其实里头正斗的不死不休。
最近几年他们大房因为萧承言出息,才入了萧老夫人的眼,刑夫人恨不得让这个儿子一日三顿请安,日日在老太太跟前现眼才好。
将萧承言的形象也树立的无懈可击。
如今这一个汗巾子,几乎毁了她多年的苦心筹谋。
她此刻甚至有些憎恨柳婉儿,连杀了这贱人的心都有了。
萧承言噗通一声跪在了萧乔两位老夫人眼前,低眉顺眼,再没了刚才的卖乖讨巧。
这汗巾子上清清楚楚绣着他的表字,他推脱不掉。
但到底是大族子弟,虽跪着,腰背依旧挺的直直的。
萧老夫人气的头晕,扶着扶手坐了下来,揉了揉眉心怒斥,
“言哥儿,你给我说清楚!”
柳婉儿此刻也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在了萧承言身侧。
两人并排跪着,大有种苦命鸳鸯之感。
乔清舒上前微微福了福身子道,
“舒儿看来猜的没错,既然都互送了荷包和汗巾子,看来萧二哥哥和婉儿表妹真正是情根深重,我若还不识趣,就是我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