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小声嘀咕,
“呸,自个没本事,就知道拿咱们丫鬟出气呢。”
临冬拉扯了下晚秋的袖子示意她别说了。
乔清舒此刻正从书房内缓缓走来。
一瞧见乔清舒,陈姨娘不动声色地白了一眼,站起身来就尖声道,
“大姑娘,我何时得罪你了,你要拿我开刀!我一个月就指着那三两银子过活呢,你如今还扣我一两,你叫我怎么活啊!”
乔清舒也不看她,径直走到临窗大炕上歪身坐着,手一伸,晚秋立马递上一杯热滚滚的牛乳炒果子茶。
乔清舒砸了一口,瞥了眼陈姨娘,对晚秋皱眉,
“晚秋,也不给姨娘上一碗吃吃,这么冷的天,喝完热的好暖暖身子。”
陈姨娘立在下首撇撇嘴,扭头拒绝,
“我不喝!我一个姨娘可喝不起这些精致玩意!喝了也转头拉茅坑里的!大姑娘如今都要断我生路了,我连饭都吃不下去了!这以后别说是牛乳炒果子茶,就连玉米粥我都喝不起了呢!”
乔清舒朝着陈姨娘扯出一个从容的笑,
“姨娘哪里的话,哪里就玉米粥都吃不起了。”
陈姨娘眼睛瞪得牛大,撇着嘴道,
“可不就是!月钱三两那是老太爷在时就定在的规矩,大姑娘你这掌家才几天就开始改祖宗规矩,说得过去嘛!”
乔清舒也不恼,只笑容淡淡地坐直身子道,
“姨娘,今日我知道会有人来闹,但却没想到是你来。你既然来了,我也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地走,咱们就好好来算一笔账吧。”
说罢拾起炕上的算盘轻轻拨动,
“姨娘如今每月二两银子,哥儿姐儿的月钱没动,每月是五两。泰哥儿那边的嬷嬷每回领了月钱都被姨娘要走四两,巧姐儿那你每月也闹着要走二两,陈姨娘您如今每月到手足足八两银子。”
乔清舒目光如炬地盯着陈姨娘,眼里没了笑意,反而是满满的严肃。
陈姨娘身子一抖,莫名往后退了两步,心里顿时就慌了。
她确实每个月都找泰哥儿巧姐儿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