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拱手给徐碧云让座,将她往炕上拉着坐下。

陈姨娘白了徐碧云一眼,对陆桂芬纠正道,

“娘,您可闹笑话了,还叫徐姑母呢,如今得叫徐姨娘才是呢!”

陈姨娘这是有心奚落她呢。

徐碧云忍着心头不悦,学着女儿交给自己的话道,

“陈姨娘,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但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在侯府多年寄人篱下,二爷看上我,我岂有不从的,若是不从了他,怕是就会被撵出侯府,我们孤儿寡母的...”

说着从袖子里抻出条帕子抖落开低声抽泣起来。

陈姨娘嫌弃地瞥了她一眼,

“你寄人篱下关我什么事,我难道不比你可怜嘛!你吃的穿得可都比我要好,如今还在这装相!”

陆桂芬见状,忙开口教育自己女儿,

“怎么说话呢!到底如今都是一家人,香玉你也不好太使小性子!徐姨娘也有她的不容易。”

徐碧云像是寻觅到知音,抓着陆桂芬的手直点头,

“还是陆大娘见识到底多些,知晓我的苦楚。”

陆桂芬面上赞同的点头,心里却暗暗道小贱蹄子还敢到我跟前哭诉,今日就让你哭个够。

陆桂芬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滑向了徐碧云的肚子去。

这肚子还未太显怀,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又瞥见屋外只站着一个丫鬟琥珀。

徐碧云来时只带了这一个丫鬟来,那动起手来想必也是方便的。

她忙热络地将自己那两个麻袋的东西提溜过来,献宝似的掏出了些果蔬,

“徐姑母您快瞧瞧,这些都是我从家里带上的最新鲜的,早晨现摘的呢!一袋子给我家香玉,这一袋子呀孝敬给您呢!”

见陆桂芬态度谄媚讨好,徐碧云很是受用,欣然收下。

徐碧云此时想起自己也是送东西来的,忙唤琥珀进来。

琥珀捧着个黑漆大木盒进来,徐碧云掀开盖在木盒上的布,得意的对陈姨娘道,

“陈姨娘,其实今日是特意来跟你赔罪的,我知你心头不爽快,但到底如今事情也成定局,你我二人又同为姨娘,日后在这侯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至于闹得水火不容呢。再说你我本就是交好的,何至于因为一些小事情就坏了往日情分。日后彼此照应才是正经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