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妈妈在马车上皱眉问道,
“大姑娘,太太这么多年都没管过事了,也从未出过远门,我有些担心她...”
乔清舒却缓缓按住了桂妈妈的手,柔声道,
“桂妈妈,你侍奉我母亲多年,你也知道我母亲这些年活得好似行尸走肉一般,今日我给她带来消息,她明显眼里有了神采,这件事情其实我查起来或许能更快一些,但是我就是故意要母亲自己去查的。”
桂妈妈一愣。
顿了顿,乔清舒继续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母亲这些年都被困在这件事情里出不了,我们都无能为力帮不了她,唯有她自己愿意走出来那才是真的走出来。如今有了哥哥的线索,母亲好似活过来了一般。我也希望她能有些目标,有些事情做,不管结果到底如何,我希望她能自己走到终点瞧一瞧,哥哥是死是活我虽不知,但我知道母亲或许能在寻找哥哥的过程中想通一些事情。”
桂妈妈全然没有想到这层,听乔清舒这一番话,顿时老泪纵横。
她突然明白,大姑娘这么做实在是用心良苦啊!
桂妈妈忍不住地点头,看乔清舒的眼神也带着赞许和钦佩。
她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个当初稚嫩的女娃娃如今这般心思缜密成熟,做事周到体贴,实在难得,。
心里头也特别替白氏开心,有这样一个女儿在身边,白氏迟早有一日能走出阴霾。
次日
白氏就在白家的打点护送去了苏州亲自查乔安澜的下落。
乔清舒也收到了来自萧承言亲笔写的家宴请帖。
这张帖子是先送到了乔老夫人手里,乔老夫人再转交给乔清舒的。
乔老夫人坐在榻上,刚吃了药,轻咳两声,虽面容疲倦却不掩喜色。
她握着乔清舒的手笑道,
“舒儿,你瞧瞧萧小二爷多体贴你多念着你,这样的家宴他竟然亲自写信请你去,这是真正把你当自家人了。”
乔济州坐在下首也喜滋滋地搓手道,
“是呀是呀,说不定那萧二还要把你介绍给她那皇妃姑姑呢,到时候咱们舒儿才真正是给咱家长脸了,你爹爹我为官做宰这么多年,还没瞧过皇妃一面呢,我舒儿就是好命啊,这么年轻就能见着贵人,实在是难得得很呢。”
乔清舒捏着那张请帖,心头虽很是不屑,但面上却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