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妈突然像是发狂的狮子一般挣扎着尖叫嚷道,

“大姑娘!大姑娘!您明鉴啊!下药毁田的是柳婉儿啊!是她带着老奴一起去干的!”

“徐碧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贱人还给二太太下药!她想毒死二太太夺主母之位!”

“还有当年,安澜少爷...”

一旁的徐碧云大惊失色。

话音未落,徐碧云就扑身上前,抽出身侧官兵佩刀,寒气逼人的剑猛烈地朝周妈妈的心脏刺去。

几乎在一瞬间,乔清舒身侧的夏至飞身上前,抬脚点地,将那一柄锐利长剑往上空踢去。

徐碧云感觉手腕一阵酥麻,剑身狂震,剑已脱手在半空中旋转。

她不可思议地抬眼往半空中望去。

夏至已经一个凌空跃身,将那剑稳稳地接在自己手中,转身就递给了乔清舒。

屋内官兵见状,也都回了神,立刻将徐碧云擒拿住。

乔清舒将那剑转身送入剑鞘中。

又走至周妈妈身边搀扶起她,柔声鼓励道,

“周妈妈,你放心大胆地说。若是属实,我定保你安然无虞。”

周妈妈彻底绝望的望向徐碧云,

“你竟然想杀我?”

周妈妈这些年在乔家虽是徐碧云母女的奴仆,但白氏母女的言行人品她看在眼里。

她知道乔清舒同她母亲一样,都是仁善宽厚之人,待下人更是亲厚无比。

此刻若是投奔乔清舒,乔清舒定会保护她的,这一点她几乎可以笃定。

带着对徐家三人的绝望,周妈妈指着徐碧云控诉道,

“她!就是她!她下药给二奶奶吃,吃了好几月!若是二太太没有葬身火海,也要被徐碧云药死的!”

“当初安澜少爷被拐!她也脱不了干系,她原本是想要让我去将安澜少爷拐带卖出上京,我良心过不去,不肯干这事情,她就找了旁人下手,也自此对我冷落了。”

“如今她闺女让我一同给乔家那三处庄子下药,我本好心劝阻柳婉儿不该干这缺德事,却被她威胁要卖我到穷乡僻壤之地,我无奈才跟她一起做了坏事!”

“老奴句句属实,求大姑娘明鉴!我犯了错我自己承担,但他们徐家人也别想逃脱!”

周妈妈满是怨恨地用手指着徐碧云等人,一脸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