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了个办法。”扶疏说。
轻笑道:“莫不是要违抗陛下诏命?”
“先生曾说过,抱薪取暖者不应寒夜独悲。”扶疏认真地说。“我们岂能辜负您?诗曼在汤谷的消息,我一定早些知道。假使父皇决断苛刻……我会再来一次看你。”
声音渐低:“让她引开狱卒,换我们衣服。”
憋气瞪眼:“殿下替我去坐牢?那大秦江山如何?”
扶疏一笑:“总不能关我一辈子吧?终有一放人时候。”
脱口而出:“您不怕丢掉继承权?”
扶疏摊手:“父亲有何他选?” 笑出了声,愈笑愈大。
儿已长大,连始皇帝也不由掌控,竟被扶疏反制。太子妃同行探监,实为打掩护,熟悉路线,若是带着皇孙,无人敢阻。
“尽忠不孝,实在无奈,只好行此下策。”扶疏张望四周,“勿惊生疑,请君安心。我去也。”
轻揖:“请保重。”
送别后,抚着锁牢门,久久难眠。
当年扶疏也曾深夜请教,彻夜长谈,雄鸡唱白尚嫌不足。那时的扶疏单纯热诚,胸怀抱负却茫然无措。他也未想到,会走至今日境遇。人间并非非黑即白,更多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因而烦扰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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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岁月模糊难辨。
仅记得雪落两回。
其一场大雪纷扬从小窗飘入,厚覆地面;另一场细薄,瞬时消融。外塞必更严重,一旦连续半月降雪,白灾难免。匈奴十之 派人咸阳交易。若持续不止,脸色日益难堪,他最